<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蔺容锦的话,顿时让南书心头一紧。
她立刻撤下结界,看了一眼依旧入定的师父,便对蔺容锦小声说道:“原本还想问问师父,曾经容辰子说过,若是我能开了天眼,这罗盘里的灵气就会助我进入罗盘里,到时候我就能看到罗盘里的情境,更能将里面锁住容辰子的阵法破掉,这样容辰子就能从罗盘里出来了,可是眼下师父还在突破,容辰子的事情只能先缓一缓了。”
蔺容锦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诧异之色,他没想到,容辰子出关的事情,居然即将梦想成真。
此时此刻,他有的只是为容辰子高兴的心思,当即传音给他。
“恭喜你!等我们救了曾鸣元,就回来替你守阵!”
容辰子微微一愣,见蔺容锦脸上居然露出了为他欣喜的笑容,心里忽然开朗。
难怪南书会喜欢上他,他确实是个坦荡荡的君子,不会因为自己和南书之间紧密的联系而不高兴,反而为自己能得到自由,发自内心的给予祝福和帮助。
想到这里,他也轻轻一笑,“多谢,等我出来,你和南书就是我亲的人,还有侯老!”
“嗯,我们也会把你当作最亲的人,等这些事情处理了,我会随时留意,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肉身,若是能让你还阳,我必定会竭尽全力。”
容辰子心头的震惊,早已经无法形容了,他从认识蔺容锦以来,第一次觉得,他是兄弟,是自己赖以信任的兄弟!
“不管希望多渺茫,我都很感激,你给了我希望!”
“有希望就会有收获,只要你相信我们,有生之年我都会为此努力,因为你不只是南书心头的牵挂,你也是我们之中的一员。”
或许是习惯了蔺容锦冷冰冰淡漠疏离的说话方式,这样表达自己心意的他,还是让容辰子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平日里也没少看到他对南书说些好听的话,可是那毕竟不一样,对象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怎么惜字如金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说出心里想要表达的情话。
所以蔺容锦的坦白,让容辰子彻底的抹去了心头对他和南书之间感情的那点儿尴尬。
哪怕心里还有南书的位置,他也会慢慢地努力,让那种暧昧的感情,变成亲情,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他绝对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隐形阻碍。
两人的传音对话,没有让南书听见,所以南书看到的,只是蔺容锦冷着脸,和她一起离开练武场的样子。
他们给侯东海留下了传音符,只要侯东海睁开眼睛,就能知道他们赶去了扈府的消息。
先是去了书房,找曾雅蕊,紧接着三个人便直接骑马奔向了扈府。
扈府在离曾府三条街的北半城那边,说是三条街,正是因为是反方向,再加上街道中间都会穿插许多小道,又有很多行人,所以这哪怕是骑马,也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扈府的门口。
三人还未来得及下马,扈府门口的家丁便立刻跑了过来,对着曾雅蕊就是鞠躬。
家丁们自然不知道主子们之间的那点儿暗涌,当即就说道:“曾将军,您赶紧去看看吧,曾老爷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骑马冲了进去,我们这是拦也拦不住啊,刚才守门的虎子和阿华,都被曾老爷给踹翻了,这会儿正在院子里躺着呢!”
曾雅蕊一听,顿时就冷汗连连。
虽说当初扈良骏派了十几个杀手,在进城的时候就对自己下杀手,可是自己毕竟没有伤着分毫,再加上,他们是打算暗中调查,等彻底握住了扈良骏毒害自己的证据,这时候才能上奏皇上,由皇上亲自处理他。
她不是不想报仇,不是不想让扈良骏落网。
可是……扈良骏毕竟是朝中重臣,倘若自己没有百分百的证据,就对他采用私人手段的话,到时候理亏的就是自己了。
而那些杀手的证词,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能攻击扈良骏的证据,所以是可以直接撇开的。
眼下,也不知道曾鸣元到底是从哪里得知了当初扈良骏祸害女儿的消息,顿时就冲动行事了。
这下,他们的局势就立刻变得被动了起来,倘若扈良骏借着此事,想要对付他们曾家,再在皇上那里告上一状,他们曾家就更加艰难了。
曾雅蕊面色难看地迈步走了进去,南书和蔺容锦便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那说话的家丁原本想拦住他们,却对上了曾雅蕊冷冷的目光,当即一个哆嗦,什么都没说,放了行。
曾雅蕊一进去扈府,就在前院用大理石铺成的小道上,看到了蜷缩成一团,正嗷嗷叫痛的家丁。
而曾鸣元正站在他们前面,手上拿着一根长鞭,气势汹汹,扈家的管家见状,也不敢上前,只能隔着人群喊道:“曾将军,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了,我们家老爷真的不在家。”
“老子不管,你赶紧去给我把他找回来,否则我拿你们试问!”
扈家的管家叫潘成仁,此人擅于周旋,反正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套说辞,却依旧将曾鸣元拖到了现在。
曾雅蕊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否则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立刻上前握住了曾鸣元欲要挥鞭的手,“爹!您这是干什么?!”
“蕊蕊,爹都知道了,扈良骏那个混帐东西,竟然敢对你下手,他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此言一出,扈家的下人们纷纷都怔住了。
之前曾鸣元在气头上,只说要找扈良骏算账,要他拿狗命来泄心头之恨,所以这内中原由,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
现在听到曾鸣元的话,个个都是面露震惊之色,纷纷想歪了,以为曾雅蕊被扈良骏给糟蹋了。
毕竟……这扈良骏喜欢年轻貌美小姑娘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他年过四十,原配夫人在十多年前去世,就此以后他就没有再续弦,找女人也是在外面找那些用钱就能打发的女子。
所以这风流在外的名声,不得不让家丁下人们,纷纷想歪。
曾雅蕊见状,顿时就有些恼怒,有些郁闷地说道:“爹您在说什么呀?”
曾鸣元还以为她是在顾忌曾家和扈家的那点儿情面,当即就怒道:“蕊蕊你别怕,有爹给你撑腰,他扈良骏今天必须把命搁在这儿!”
“爹,你到底是听谁说了这些谣言?我根本就没事,扈将军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信你问南书他们?他们跟我一路回来的。”
曾鸣元闻言,面上顿时就露出了疑虑。
“真的?”
南书立刻上前,站在曾雅蕊的旁边,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曾将军,确实如此,你想想……以雅蕊的性子,若是真有什么事,她能忍着不说?恐怕不用您给他出头,她早就找来扈府了。”
曾鸣元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脸上的怒火也稍微降了一些。
“可是,这个消息不应该错才对。”
“不知道曾将军拿着鞭子,伤了我府上的家丁,又口口声声说要了我的命,到底是听了什么消息,让你发这么大的火?”
曾鸣元的低喃声刚刚落下,紧接着就有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出现。
南书他们闻声转身看去,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锦绣长袍将他孔武有力的身段衬托得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而他身上因为习武之人所散发出来的爷们儿气息,也确实比那些粉面书生,要更有魅力。
尤其他那四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熟男面孔,更是给他添了型男气息。
南书微微蹙眉,若不是这个男人跟自己这方是对立的,她还真觉得,这个人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很不错的潜力股。
只可惜……是和曾家对立的一方,不能拉拢了。
“哼!扈良骏你个龟孙子,终于肯现身了?”
“曾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当府中的人去酒楼找我的时候,我还不信你会如此粗野,此刻看来,着实让扈某很是失望。”
“失望个屁你失望,老子今天就要跟你说道说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女儿?我曾家跟你扈家无冤无仇,当初你扬言要让我曾家断了香火,我只当你没有拿到兵权,一时气急说的气话,没想到你还真这么歹毒!”
扈良骏闻言,脸上的笑意骤变,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寒意。
他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的家丁,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潘管家,潘管家见状,立刻将下人轰散了,自己也战战兢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