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去青崖县(1 / 1)

宋君戍听他提起蘅芷,心里顿时一慌,仿佛有了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有进展自然会通知你们!”宋君戍压下心头那股不好的念头。刘知元忙道:“是,微臣也是关心太子妃的安危嘛,青崖县可是个险地啊,听说已经死伤过半,生还者所剩无几了!”宋君戍硬刘知元的话更觉心烦意燥。“好了,孤现在和你说赈灾银子的事儿,你不要打岔!”宋君戍喝令道。刘知元道:“殿下,冤枉死了,微臣可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做的,绝不敢私吞银两啊!”宋君戍看着这帮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便知他们定是得了什么人的授意。看来在京城的那两个人,依然不肯消停,还想掺和一脚。宋君戍冷静下来,压下心头的怒火,道:“既然刘大人担保您和淇州官员绝不会贪墨灾银,孤也就放心了,可若是孤要发现谁敢打灾银的心思,孤绝对不会轻饶了他!”“殿下放心,微臣虽然不才,但御下还算有方,淇州上下一心救灾,谁也不会在此时起贪念的!”刘知元保证道。宋君戍内心冷笑不迭,愤怒难当,可他还需要掌握证据,否则怎么办了这些人?宋君戍将刘知元等人打发了,然后对昆仑道:“袁思长和冯冀那里可有什么消息?”昆仑道:“袁大人那里没什么消息,倒是冯司马最近神出鬼没的,说是这几日定亲自来见殿下,有要事要禀告您!”宋君戍点头,道:“通知下去,务必将灾银追回来,还有那些人贪墨灾银的证据,孤要一件不少地拿到手上!”“是,殿下!”昆仑道。宋君戍可不是真的无人可用,此次除了他明面上带来的随从,暗中也有不少人在淇州活动。他要追查这些贪官贪污腐败的证据,实在不算难事,刚刚发难也不过是想震慑一下刘知元他们,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灾银的下落。昆仑刚刚离开,一道暗影闪进来。宋君戍一惊,问:“惊雷,你怎回来了?”惊雷就是宋君戍派去暗中保护蘅芷的人之一,看到他忽然回来,宋君戍心中自然惊骇。惊雷面色凝重,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护好太子妃,太子妃感染了瘟疫!”此话一出,宋君戍惊得跌坐在座椅上,手都开始颤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太子妃感染了瘟疫,紫苏让属下回来面呈殿下,太子妃不肯离开青崖县,坚持要以身试药,来找出治疗瘟疫的方法!”惊雷道。宋君戍眼睛瞪大,问:“她要以身试药?你们怎么都不阻止她?她怎么会染上瘟疫的?”“太子妃前几日住进了隔离瘟疫病人的禅光寺!”惊雷低着头,自觉愧对宋君戍的嘱咐。宋君戍咬牙,愤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可以让她以身涉险?孤临行前是怎么嘱咐你们和紫苏的?为何不听孤的命令?”“太子妃坚持要为殿下尽快找到医治瘟疫的方子,紫苏也莫可奈何,属下和惊云不便现身……”惊雷心想,以太子妃的顽固,恐怕也听不进他们的劝告,总不能强行将她拘禁起来吧?宋君戍紧握拳头,他也明白,蘅芷是个极有自己主意的人,她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很难改变主意。可是一想到她如今危在旦夕,宋君戍的内心便涌起了无限的恐慌。“来人,备马!”宋君戍站起来,他无法再等下去了。“殿下,您要做什么?”惊雷问。宋君戍道:“去青崖县!”“殿下……万万不可,疫情还未得到有效控制,您不可以去青崖县!”惊雷立刻劝阻。宋君戍完全不理会惊雷,直接冲了出去。“昆仑,备马!”昆仑还未来得及离开行馆,就听到宋君戍急赤白脸地追了出来大声喊他。昆仑跑过来问道:“殿下,要去哪里?”“青崖县,快!”宋君戍一刻也等不下去的样子。昆仑皱眉问:“殿下要去找太子妃吗?可是青崖县据说疫情最严重啊!”“别问那么多,赶紧走!”宋君戍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必须要即刻就见到蘅芷,只有看到她,他才能平息心头这股无法压制的恐慌。蘅芷,你可千万不能死。宋君戍唯有这个念头始终萦绕在心间。“昆仑,不能让殿下去青崖县,更不能见太子妃啊,太子妃染了瘟疫了!”惊雷追过来。宋君戍横了他一眼,道:“惊雷,你莫非想抗命吗?”“殿下,惊雷不敢抗命,但也不能让殿下去冒险,在您冒险来淇州的时候,陆先生就一再嘱咐我等,务必保护好殿下的安全,切不可让殿下做冒险之举!”惊雷道。宋君戍疾言厉色地问:“究竟孤是你们的主子,还是陆先生是你们的主子?孤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惊雷不敢,殿下……难道您要以身犯险吗?那么多百姓都等着殿下救助,殿下难道为了太子妃一个人,就弃大事不顾吗?”惊雷一句话,让宋君戍愣在了当场。宋君戍冷静下来,道:“孤去见了太子妃就回来,不会耽误大事的!”“可太危险了,若是殿下也被染了瘟疫,那殿下多年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惊雷看着宋君戍。他们都是跟随宋君戍多年的手下,为宋君戍也算是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他们也是见证宋君戍从一个受尽屈辱的太子,成长到今日的人,和宋君戍的感情比其他人来得深厚多了。宋君戍道:“孤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染上瘟疫,太子妃为了孤的功业,不顾自己的安危,如今她命在旦夕,难道孤竟置之不理吗?”“太子妃也不希望殿下去冒险的,所以太子妃并未要求我等通知殿下,是紫苏不忍心,才派惊雷回来通知殿下一声!”惊雷道。宋君戍却坚持道:“她越是为孤着想,孤就更不能不理会她的死活了,惊雷,孤知道你们都是忠心耿耿为孤着想,可孤也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如果太子妃命不久矣,孤难道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了吗?”说到此处,宋君戍的眼眶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