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嘲讽地道:“现在你们想怎么编都行了,陛下已经驾崩,这件事谁来负责?”“太子妃不否认自己给父王下过毒吧?”宋君傲不怀好意地问。蘅芷道:“我没有给陛下下毒!”“你不是说按照计划要给父王下假死药吗?你还是趁着小宫女不注意的时候,将药下在了父王的酒壶里吧?”宋君傲道。蘅芷道:“那是假死药,不是孔雀胆!”“你剩下的毒药呢?”宋君傲问。贾科从手心里拿出来,道:“太子妃已经交给臣了,我检查过,这里面的的确是假死药,还是臣亲自放进去的!”“好啊……真是太好了,太子殿下、太子妃,黑羽卫竟然串通一气,谋害陛下的性命,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宋君傲竟一口咬定,是他们串通起来谋害宋襄王。“你在胡说什么?”蘅芷大怒。宋君傲回头,冷冷地看着蘅芷,道:“我胡说?我看胡说八道的是你们,编出什么万花阁的鬼故事来蒙蔽众人,你们分明就是想谋朝篡位,先毒杀父王,再顺理成章地让宋君戍继承君位!”“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宋君戍已经独揽大权,这宋国江山迟早是他的,你们着什么急?宋君戍,你也是父王的亲骨肉,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宋君傲竟然将屎盆子扣在了宋君戍的头上。“五皇子,你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太子殿下没有想过谋害陛下,这件事是陛下亲自同意了,我们才开始执行的!”贾科解释道。“黑羽卫早就背叛了陛下,你们不是早就听命于宋君戍了吗?现在你当然帮着你的主子说话了!”宋君傲冷笑道。贾科被气的脸色铁青,道:“我效忠的从始至终都是宋国,而不是某个人,太子殿下掌权以来,宋国国力日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有什么理由在这时候害死陛下?”“就是因为他当太子当腻了啊,迫不及待想要登基为王,可父王一日不死,他就一日还是太子,这种永远被人压在头上的感觉,他终究是受不了了,才会铤而走险,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谋害父王!”宋君傲就是一口咬定是宋君戍要害宋襄王。“太子殿下……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陛下已经将什么都给你了,他如今退守后宫不问朝事,你手握大权,却连自己的父亲都容不下吗?你何其歹毒,何其歹毒啊!”南夫人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她已经断定了这件事是宋君戍所为。“你们都闭嘴,太子是绝对不会害死陛下的,正如你们所说,陛下已经退居二线,不问朝政,一切都是太子在做主,他就算还不是王,也和王者无异,为什么要弑父?还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把太子看的有那么傻吗?”蘅芷实在不愿意听这两个人在这里瞎蹦跶了。“弑父又如何?陛下死了,他可就顺理成章地要登基了,当初为了上位,他不也杀死了我的夫君,父王的长子吗?”薛氏突然出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太子杀了大皇子?不要血口喷人!”蘅芷咬牙道。薛氏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吗?证据当然早就被你们消灭干净了,可是我知道,我夫君就是死在你们手里的,还是为了你这个女人死的!”“方家大火,满门被灭,我夫君也从此消失,尸骨无存,你们可敢对天发誓,我夫君的死,与你们无关!”薛氏用一种怨毒至极的眼神盯着蘅芷,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蘅芷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一慌,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她无法说出违心的话。“你们能欺骗世人,是否能欺骗自己的良心,他可以弑兄,自然也能弑父,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太子,怎么配当君王,若是你们不受到应有的惩罚,简直天理难容!”薛氏恶狠狠地道,嘴角却勾起一抹恶毒而阴邪的笑容,看起来尤为狰狞。蘅芷甚至觉得,自己面前的人不是薛氏,而是一头被魔物附体的怪物。“不……我没有……”蘅芷摇头。宋君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冷冷地对薛氏道:“闭上你的嘴,你有什么证据说宋君仁是我所杀?”“你敢发誓说你没杀他?”薛氏问。宋君戍露出一抹冷笑,道:“发誓有用的话,最先该被天谴的是你吧?”“你……你胡说什么?”薛氏被宋君戍盯得有些慌乱。宋君戍道:“你不是早就想害死大皇兄了吗?毒药都准备好了,甚至还制作了人偶,诅咒大皇兄,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你血口喷人,我怎么会要害死自己的夫君?”薛氏脸色已经开始逐渐苍白,说话也没那么多底气了。“贾首尊,她要证据!”宋君戍对贾科道。贾科道:“证据被臣保存在黑羽卫了,如果需要,臣立刻派人去拿!”“你们……你们串通一气,要诬陷我!”薛氏坚决否认。贾科道:“诬陷你吗?你身边的人总不会诬陷你吧?玉兰在哪里?”薛氏一听贾科喊玉兰,神情立刻就变了。玉兰从角落里走出来,战战兢兢地道:“奴婢在这里!”“你亲口告诉大家,大皇子妃,到底是不是有谋害亲夫的行为!”贾科道。玉兰噗通跪在地上,哭着道:“贾首尊,奴婢早已招了,王妃她想给大皇子下毒,命奴婢去下毒的,奴婢不忍心谋害主子,便换了毒药,正好大皇子和王妃闹了一场,就搬出去了,才逃过一劫!”众人纷纷看向了薛氏。玉兰可是薛氏的贴身丫鬟,她出来指正薛氏,薛氏可以说是百口莫辩了。“你们买通了玉兰,故意诬陷我!”薛氏还在狡辩,“我和夫君虽然偶有口角,可是我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夫君,我那么爱他!”“你当真爱着大皇子吗?那赵家班的那个戏子又是怎么回事儿?”贾科看着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