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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阳台。
云临江掏出口袋里的最后一根香烟,这是他进入医院后的最后一根,他打算明天开始就戒烟了,想想也觉得可笑,风流半辈子烟酒不离身的他也会戒烟。
想起年轻时候的豪情壮志,他躺在满是威士忌的浴缸里对他哥说会在糜烂的长河中死去。
他一脚踩在了悬崖边上,被几个小辈咬着牙拖了上去。
可他哥却真的死了。
有时候他想着癌症又能怎么样,咬着牙往前冲,死也要让那群人付出代价。
可没等他行动,已经有人端着枪冲上去了,有人结结实实的把他护住,告诉他癌症是早期,戒烟戒酒好好地手术就能活下来。
活了大半辈子竟然也需要被人宠着了。
这种不适应的怪异感让他又感觉别样的心酸。
他将香烟叼在嘴里,浑身上下摸了摸,没找到打火机……
正琢磨去哪里找个打火机的时候,身旁突然伸过一只手拿走了这根香烟,唐允哲指尖一弹将香烟扔了出去,笑的坦坦荡荡,“冒犯了。”
“这……”
下面有人递上来透明玻璃杯,水杯有些烫手里面是暖黄色的液体。
“我从张平哪里得法子,多喝点蜂蜜水对您身体有好处。”
“我又不是快入土了,你们是干什么啊!一个个的,从小阳子到柔嘉,还有你!你现在都来管我了是不是?”
唐允哲双手插兜站在窗户边缘,眉眼弯弯的笑着说道:“我就只有伯父了,我能理解柔儿此时的心情,所以请您务必活着。”
那个小女孩早就放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旦关于她的就变得格外的理直气壮。
云临江叹了口气,算是认命了。
本想和过去的人生好好道个别,没想到还被旁人强插一脚,暗自吐槽道:“最后一根烟也不行哎,真是郁闷啊!”
他无视掉了身旁人的碎碎念,开口说道:“张平已经将手术定下来了,两个月以后,地点在m国,一个星期内去医院做准备。”
本来这些交代下面的人就行了,唐允哲却亲自来说。
他想要抓住最后一点温暖,连同他家小孩在意的东西一起在意。
云临江也意识到了这点,非常意外的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唐少有多么的冷血他可是在了解不过的,“好,我记下了,明天就收拾收拾去住院。”
“明天我会安排人发布您生病得消息,您会一直在a市待到手术的那一天,所以下一任商业协会会长的选举也定在两个月后。”
他微微有些诧异,“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柔嘉怎么准备啊?!”
咬了咬牙,他试探性的问道:“要不然收拾推迟吧,我还能……”
话没说完便被唐允哲给打断了,“不行,手术的时间绝对不能动,这是最合理的时间。”
“那选举的事……”
“我和柔儿做过计划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两个月足够了,我们会安排好一切,柔儿也会顺利的成为商会会长。”
唐允哲的傲气展现在徒手投足字里行间,仿佛生来便是如此,“等到您做完手术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一个云姓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