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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十三带着三人前往天戒楼, 兴奋不已,一路上不停的与百木渠说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小到重新修葺九重台,大到各方势力变化,百木渠哈欠不止, 这才想起她师姐的这位弟子是个话痨来着。
百木渠现在还不想现身在大众眼前, 因此三人才会不提前通知臧亦清, 自己悄悄的回了山门,四人走的小路,并未遇到弟子,到天戒楼时,有两名弟子守在外面,汾十三上前道:“进去通知掌门, 说师……”汾十三瞄了眼百木渠, 立马改口道:“说有贵客到!”
那弟子回道:“汾长老,大会场地出了些问题, 青长老前去查看了,她说你来了稍等她片刻, 她稍后便回来了!”
“出去了?!”
没意思, 她还想好好邀下功呢!
汾十三回来对着百木渠道:“师叔, 要不你去里面等等?”
百木渠沉吟片刻道:“茸嗤,绫儿, 你俩在这等亦清回来, 我去落日峰上取一样东西。”
茸嗤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百木渠说道:“我又不会跑……”
百木渠看见茸嗤的眼神, 拉过汾十三妥协道:“罢了,让她同我一道去如何?”
茸嗤皱了皱眉,没说话,那厢百木渠已经拖着人往外走了。
“诶!师叔!师叔!别拽我衣领啊!师叔!我这还要等亦清呢!师叔我和他们还要商议大会奖励一事,我这样走了不大好吧!师叔……”
“闭嘴。”
“哦……”
两人去了落日峰,落日峰并未设下结界,但入口处有立着巨石,其上写着‘山门重地,闲人免进’。
两人一路走到山顶,当初雷劫造成的伤痕依旧可见,只是不再那般可怖,一片焦土早被郁郁葱葱灵花灵草覆盖,在雷劫之中化成了飞灰的屋子也被重新修建了,和原来一样,一晃眼像是回到了从前。
汾十三道:“师叔走后,亦清一直都有将落日峰细心打理,以待师叔归来!”
百木渠站在篱笆前,转过身子,朝着一方抬脚走去,每个步子出奇的相等,她停下时,站在了一颗树墩前,树墩已经枯黑,早已死亡,但是一片死寂之上却开出了粉色的花儿。
她俯下身子将手掌抵在土地之上,土地轻轻颤动,裂开一道缝隙朝两侧分去。
汾十三道:“师叔,你是埋了什么宝贝在里面?”
百木渠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落寞,她道:“你师父酿的酒……”
是星辰留下的最后两坛酒了,当初百无璃怀有身孕时百木渠在树下挖了个洞,将其埋在了树下,好在埋得很深,未受到劫雷波及。
汾十三闻言,面上染上了痛色,也不再说话了,只静静的看着土地裂开,露出深处的洞来,那洞三人合抱般宽,然而里面除了一堆干草外再无他物。
汾十三看向百木渠正待问她是不是记错位置了,只见到她愣了一瞬,显然也是没想到,但很快她面色阴沉下来,阴森森道:“谁拿了本尊的酒?”
语气似含着冰渣,寒气刺的她一阵鸡皮疙瘩。
“师叔你是不是记错位置了……”汾十三看了眼百木渠,咽了口口水,转口道:“落日峰一般不让人进来,门中弟子一直恪守规矩,而且也无人知晓师叔在这藏了酒,应该不是门中弟子所为,不过……”
“不过?”
“前些日子青丘山的几个女弟子哄骗年轻的弟子们,让其带着她们到落日峰来过一趟,说是极其敬佩师叔,如何也想要一睹师叔当年风采,那几个弟子已经被亦清处罚了,青丘山的弟子也已经离开了,亦清有将落日峰查探一番,她们并未动过什么,师叔,就连亦清都不知道师叔在这里藏了酒,她们应该也不会……”
“青丘山?”青丘山她有些耳闻,也算是有些年岁的门派了,是极少数中立的门派,既不参合正道事物,也与魔道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群狐狸最擅长的可就是寻宝了!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星辰酿的灵酒堪比上好的灵药,若她们真来过……
“青丘山也入了星宿盟,本与我们天道宫没什么交集,却突然上门拜访,十分热络,亦清也觉得奇怪,认为她们也是为饕餮而来!”
青丘山离天道宫不远,她御剑不过一个时辰!百木渠沉声道:“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师叔你去哪啊?”
她这话刚问出口,便只见一道残影,极速离去,带着寒气森森,她瑟缩了一下身子,直道奇怪,寻常样子的百木渠比以前多了些憨萌,在人后本就没什么架子的人,更加让人忍不住靠近,只是这生起气来也比从前更加吓人!
这犯一趟心魔还会改变人的性子吗?
汾十三回主峰的时候,臧亦清和青长老已经等候在那里,还有几位长老和门中重要的内门弟子,臧亦清那平日里冷冰冰的脸庞甚至带着笑意和喜悦,朝着她这边张望,茸嗤见汾十三一人回来,心中暗道不好,连忙问:“她人呢?”
汾十三挠了挠脸颊,道:“师叔大概是去青丘山了……”
臧亦清道:“青丘山?!”
臧亦清的语气十分诧异,惹得茸嗤回首看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