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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木渠一步一步朝闻天仲走来, 周身寒气四溢, 每踏一步脚下寒冰绽开,像是盛开的花朵,清脆的响声在此时格外响亮。
冷汗从闻天仲额角滑落, 衣衫之上满是寒霜, 百木渠从他手上将乐儿抱了下来搂在怀里。
此时的百木渠就是乐儿见了也有些害怕, 她怯怯的看着百木渠的神色,不敢说话。
闻天仲身子一软跪倒了下去, 一个出窍期的大修竟是在百木渠面前害怕的瑟瑟发抖, 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站在一侧的茸嗤心中诧异, 道是底下那些修士与百木渠差距更大些, 却也没有怕成这样的,别说闻天仲身为一门之掌,起码也该有些骨气才是,怎么这样胆小?
百木渠木着脸瞧了他一会儿,淡淡道:“哦,原来是你, 本尊道是怎么这样眼熟, 怎么?秘境待不住想要来瞧瞧人间的热闹?”
底下的人不知道百木渠打的什么哑语, 闻天仲却是心如明镜似的, 百木渠这是认出他来了。
数百年前六合门内秘境开启, 无涯带着百木渠前去秘境历练, 在那高山之处捕获了一只七彩猿猴的幼崽, 百木渠本来是想养来做灵宠, 被无涯劝阻了。
当初的七彩猿猴的幼崽可不就是如今的火狐门掌门闻天仲!也因此七彩猿猴一见百木渠便认了出来,当初差点就被百木渠定了契约成了她的灵宠,因此落下了阴影,一见她便止不住心中的恐惧。
百木渠幽幽道:“如今你这样为难我天道宫,可是在报复当初……”
闻天仲道:“绝,绝非如此!在下只是爱子心切……”
百木渠并不回他,缓步越过他站在众人前,说道:“诸位来我天道宫,我等自当以礼相待,可若是存心找我天道宫麻烦,太拿自己当回事,可就怪不得我们天道宫出手了,可别把我天道宫的仁慈当成了懦弱!”
寒气缭绕,跪倒在地的闻天仲猛然被击飞出去,撞倒一片火狐门弟子,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还是俯着身子说道:“多谢长老手下留情!”
其余心怀不轨又对天道宫多有打压的门派修士噤若寒蝉,在百木渠威压之下冷汗连连,这一是心虚,二是对绝对的力量的为惧,他们怎么会想到销声匿迹百年的百木渠原来还活着!
“诸位怎的不说话?可是觉得心中不平?”
不少人闷哼出声,只因背上压力又大了一重,像是背着一座山,有些撑不住的直接跪倒下去。
有人说道:“长老说的对,天道宫自古以来就是正道的道标,我等自当尊崇,哪敢不敬!”
“哦,这样么,那就好!”百木渠转身叫道:“茸嗤!”
茸嗤摆了摆龙首,换回人形跟在百木渠身后一起下了武斗台,百木渠边走边说道:“跪着的道友起来吧,怎么说也是门派之中的长者,这样跪着可是要被后辈笑话的!”
威压散去,众人连连点头称是,只是心中苦闷不已,百木渠大乘之期的威能,方才的威压加上那一记寒冰的术法,早就让不少人受了伤,如今起身也是一瘸一拐的,看着甚是滑稽。
百木渠在臧亦清身旁落座,说道:“诸位继续吧,不用在意本尊,本尊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的。”
随后,百木渠便窝在座椅上,半阖眼眸,握着乐儿的手查看她有无手伤。
臧亦清站起身,朝着众人道:“此次比试乃是我天道宫胜出,诸位可有异议?”
有人笑道:“天道宫小道友修为精湛,此次比试优胜,实至名归!”
臧亦清冷笑道:“如此便好,只是本掌门还是要多嘴说一句,仙道大会主旨还是在各门派切磋交流,诸位自然都希望门派之间和和气气的,只是武斗台上刀剑无眼,一时收不住手也是常态,本掌门知晓各位爱惜门徒,但这种长辈上台以大压小要替门徒讨回来的事还是不要做了,仙道大会有仙道大会的规矩,天道宫有天道宫的规矩,下次若再有这种事发生便是不将我天道宫放在眼里,视我天道宫为敌!”
底下一群人附和,百木渠回来了,天道宫却还是愿意将饕餮拿出来做仙道大会的优胜奖励,且后来又加了不限修为这一条,天道宫这一会分明就是要示威,只要有百木渠在,他们又怎么可能拿的到饕餮剑的!
那些人又是愤慨又是忌惮,天道宫的一群弟子却是兴奋的不行,那些年轻的弟子可从未见过天道宫的这位大佛,只是一入宗门便知晓了这位大人的存在,只可惜这些年一直未能得见,天道宫又被那些新崛起的宗门排挤的厉害,心中便越发憧憬当年的天道宫,更是敬佩作为天道宫支柱的百木渠,如今百木渠现身,瞧见那些嚣张的掌门顿时偃旗息鼓,战战兢兢,弟子们顿时振奋不已,势要在这一次的仙道大会上扬眉吐气!
场上比试继续,依旧激烈,百木渠已无心去看,百无璃走到百木渠身前蹲下身子,手指抚在乐儿脖子上,那里细嫩的肌肤微红,依稀还能看清几个指印,百无璃神色微冷,道:“乐儿,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乐儿摇了摇头,说道:“娘亲别担心,乐儿没事的!”
穷奇的皮厚的很……
乐儿又看向百木渠,有些忐忑的低声道:“娘,你是不是在生乐儿的气?”
百木渠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和颜悦色的,她还是第一次见着百木渠这样一直冷着脸,当下就有些不安。
百木渠知道自己是吓着她了,可是又不知如何解释,只柔声说道:“没有,娘只是有些……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