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接着问道:“诸葛师侄现在何处?”
黄章一脸幽怨地说道:“诸葛师叔倒清闲,自己躲在楼上思索问题,还叫我们不要打扰。”
陈云生笑道:“二位辛苦我都看在眼中,日后见到谷思勤大师兄的时候一定替两位多多美言几句,不能让你们白白劳碌了。我去看看诸葛师侄,不打扰你们了。”黄章和李浩二人当即喜孜孜地向陈云生道谢。
陈云生来到天星阁七层,推开两扇大门,看到诸葛靖宇满面愁容地对着窗户发呆。诸葛靖宇听到有人推门,看到陈云生回来,当即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他虽然兴奋,可礼数做的周全。一揖之后,诸葛靖宇问道:“前些日子听说师叔回山,待了半日又离开了,没能与师叔想见,心中很是遗憾,不知这次师叔是回山后是否还要出门?”
陈云生摇头道:“司天阁现在步步紧逼,听说已经将暗哨布在天穹山脉各个角落。人家已经逼上门来了,我哪能再出去云游,置师门于不顾。”
诸葛靖宇接着问道:“自从上次分别已经有四年多了。当日一别,本应你们先到太白峰,为何耽搁的这么久,莫非其中有什么奇遇不成?”诸葛靖宇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对于奇闻异事的兴趣永远大于修真。
虽然诸葛靖宇辈分低了陈云生一辈,可是他从来视其为兄弟,自然是知无不言,将自己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这事情本来就离奇,陈云生根本不用润色就让诸葛靖宇听得两眼发直。最后陈云生将那块幻尘宝鉴取出,让诸葛靖宇开开眼界。
诸葛靖宇将宝鉴端在手中,仔细端详,啧啧叹道:“此物真是穷天地造化之功,光线在镜中反射形成一个天然的幻阵,若非其中有一道裂痕,天星阁方圆十几丈之内的修士恐怕都会被摄入其中。这道裂痕就是师叔破幻之时留下的吧,我觉得此物稍加炼制算是一件重宝,不知师叔准备将它用在什么地方。”
陈云生答道:“说实话,怎么用此物我还没想好。有个大概的想法,我想将此物布于法阵的中枢,杀阵中再多加一层幻阵,这样威力更大。”
诸葛靖宇拍了一下大腿:“妙啊,幻中有杀,杀中带幻,师叔见识果然不同凡响,靖宇不才愿和师叔共同完成此阵。”
陈云生乜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彻底放弃阵法之道了吗?怎么又突然提出要和我共同参悟此阵?”
诸葛靖宇赧笑道:“只要师叔能将靖宇从这份苦差事中调出,让我做什么都不在话下。再说靖宇闭关六年,花了一半时间研究辅助法阵,其中就有致幻之阵,对于师叔布阵应该是有帮助的。”
陈云生笑道:“我道你突然转性了,原来是另有原因,也罢,我去找大师兄让他给我们重新安排一份差事。”
……
铸剑堂,叶穿云的双手紧紧握住陈云生,自从陈云生消失在天穹山脉,他曾经和诸葛靖宇一同入山查找了三次,都是无功而返。对于这位小师弟,他感觉格外亲切,加上陈云生当日入山之时的引路之人就是他,二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虽然这些天闭关忙于炼器,听到陈云生归来的消息,还是破关而出。
对于陈云生而言,叶穿云不仅是师兄,更是一个能推心置腹的好兄弟,虽然叶穿云成婚之后二人相处的时间少了,可是每次都是相谈甚欢,有时更是彻夜不眠。二人脾气秉性有几分相近,都是性情中人,每次总能谈的尽兴。
叶穿云拉着陈云生的手说道:“陈师弟,我们多久没有把酒言欢了?这回咱俩一醉方休,炼器的事情明日再说。”
陈云生笑道:“如此甚好,不过要麻烦七师姐给准备两道下酒的好菜。”
寒江燕白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倒成了功臣了,师姐我只会做油炸花生米,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陈云生赶紧说道:“师姐法力无边,炸出的黄生米必然色泽金黄,外焦里嫩,不仅能补精血,更可以恢复元气,可谓进补佳品,值得一尝,值得一尝。”
寒江燕哼了一声,飘身下而去,陈云生和叶穿云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