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说有笑,找了两个挨着的蒲团坐下。
谷思勤看到人员都到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喉咙说道:“诸位都到了,我也就长话短说。大家都是最近风闻有一个势力妄图挑战我们天穹派,派中都在紧张的备战,以应付那帮宵小之徒。我派洛水去天穹山脉各个门派求援,情况如何,还请秦师弟给大家分享一下。”
秦洛水潇洒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来到殿宇正中,眉头微蹙说道:“此次前往各派求援进行的不是很顺利。没有一个门派明确表态会施加援手。”
此语一出,厅中一片哗然,陈云生环顾四周,发现很多修士脸上现有惊慌的神情,还有一些人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沮丧。
“看来这些天穹派的肱股们也有不少是软骨之人,都寄希望于外援。”感叹之余,陈云生发现谷剑身后的七名金丹修士各个面有不忿之色,这七人他都认识,是巡天院的苍穹七星,之前七人曾经施手救过陈云生和叶穿云,对他们记忆深刻。
谷思勤脸上寒气渐盛,低声喝道:“慌乱什么,听秦师弟说完。”
秦洛水接着说道:“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有五个门派明确表示不参与此事。也就是说他们既不帮我们也不会落井下石。”
人群又发出一片哗然,一个身着青色道服的金丹修士问道:“敢问秦师兄,那个没有明确表态的门派是哪个?”
秦洛水轻轻吐出三个字:“听风谷。”
这回紫云阁中的修士各个缄默不语,他们知道如果听风谷落井下石,这意味着什么。听风谷有一个老祖,三个一代弟子,这四人都是元婴修士,金丹修士更有一百多名,虽然比不上天穹派,可元婴修士的数量大大占优。再加上司天阁的众多修士,力量的天平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态势。
谷思勤皱着眉头看着下面沉默的修士,没有说话,当他的目光看到陈云生之时,发现从这个青年眼中放出一股自信的光彩。他向来有些瞧不起这位只有筑基修为的师弟,他名下的弟子有很多都金丹有成,像陈云生这样的修士只能拿来做徒孙。不过通过几次接触,他发现这个青年身上有种亲和力,让人感到无比的舒服惬意。
谷思勤问道:“云生,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陈云生不料谷思勤会当众问他的意见,沉思了一会,朗声答道:“从实力上看天穹派不占优势,可以说连一战的实力都没有。据我所知,天穹派内筑基修士两百余人,金丹修士三十来人,元婴修士只有一个,这样的实力就连听风谷也不如,更不要说我们的对头了。”
听到这裏,谷思勤的眉头皱的更狠了,凝成了一个疙瘩。谷剑在一旁面色不善的盯着陈云生,好似要将他撕裂一般。天穹七星也都目眦欲裂,仿佛要将陈云生生吞了一样,他们知道这番话虽然是实话,可是在这个场合说出来相当于自乱军心,同自杀无异。
陈云生接着说道:“可是,天穹派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地利。如果让我们去攻打对手所盘踞之地,定然有败无胜,倘若只是防守,那结果尚未可知。只要大家精诚团结,倚仗巡山大阵的威力,在敌人疲惫之时果断出击,尚有五分的胜算。陈某不才,愿为这五成的希望而战,捍衞天穹,死不足惜。”
叶穿云此时朗声说道:“陈师弟所言不差,为兄特地炼制了三百张霹雳驽,外加霹雳矢五千枚,若对手不来则可,来了定然将他们射成筛子。”
在两人极具煽动性的言语之下,紫云阁内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众位修士纷纷发言,表达自己誓死捍衞天穹派的决心。谷思勤上的寒色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捻着颌下的三绺须髯,朗声说道:“众位慷慨之言让老夫十分感动。想当年老祖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创立下天穹不朽的基业。在座的众人之中有很多人都是从小就上山修道,直至筑基,甚至结丹,天穹派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再造爹娘。老夫愿为太白峰流尽最后一滴血,惟愿老祖归来之时,在座诸位能一起迎接他老人家。”
紫云阁内又是一阵高谈阔论,仿佛人人都对战局有着一种盲目的乐观。
谷思勤再次清了清喉咙道:“大家安静一下,我还有个事情要对大家言明,三日后西凉国皇族要来太白峰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