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生看到只有二人,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白木容看到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尉迟雪怎么没回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我们去南城办事,我顺利完工,路上回来的时候发现满天都是司天阁的修士。”陈云生话音刚落,后院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息之后,尉迟雪跌跌撞撞地进入屋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尉迟雪涌入屋中,陈云生发现在这个高瘦的男人手臂和大腿上各有一处深可及骨的伤痕,鲜血汨汨流出。
“我……”尉迟雪想说什么,却被陈云生阻住。
他二话不说,手上结出一个木法手印,一股青绿色的光芒瞬间充盈于他的指尖。陈云生双手轻轻在尉迟雪的伤口处轻点,无数道青丝将两道深且长的伤痕缝合在一起,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两道伤口处结痂止血。
陈云生长吁一口气,额角冒起一层汗珠。心想,这春荣术虽然治伤的效果不错,可是太费灵元,刚才施展了一刻钟的时间,竟然消耗了六分之一的灵元,在战斗之时还是少用为妙。
“还好逃出来了,好悬把命留在那里。”尉迟雪脸色苍白,犹有余悸地说道。
“怎么?那个人不好杀吗?”陈云生关切地问道。
尉迟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见过中剑之后不流血的人吗?”
陈云生蹙眉道:“难道你遇到了傀儡?张中意是个傀儡?”
尉迟雪摇头道:“我觉得不像。我们简单说了几句,他的思维和常人无异,并不似你的沧澜衞一般。我们刚开始动手,也没有感觉他有什么难缠,我甚至刺中了他几剑。可紧接着问题就来了,他居然没有流血。”
“你是怎么受伤的。”陈云生问道。
尉迟雪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叹了口气说道:“我接连刺中他三剑都不能将其斩杀,有些着急,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讲究一击毙命,三剑刺中要害还不能杀死对方,信心自然就馁了。”
“能不能拣重点的说。”白木容在一旁不耐烦道。
尉迟雪乜了女子一眼,接着说道:“张中意打着打着突然变了,他肋下竟然生出了两只手,肋骨都被撕开了,同样没有鲜血流出。那两只手爪锋利如刀,刺破了我的大腿和手臂。”
“我借金遁逃出,张中意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紧接着就惊动了司天阁的拱衞们。若非我逃得快,恐怕小命就丢在那里了。”尉迟雪惊魂未定道。
陈云生眉头紧锁,感到事情稍微有些复杂,他和尉迟雪斗过多次,深知对方的手段,虽然比他犹有不足,但是比一般金丹修士却高出一块。更别说对手是普通的筑基修士了。联想到今天神秘之人给他的警告,陈云生感到这座城必然隐藏着一个秘密。
“从今天开始,你们谁都不许随意出门,老老实实地在茶室修心。我在后院布上一座五气朝元的法阵,大家可以借用这段时间好好修行一下,总结一下这段时间的得失。我觉得司天阁未来一段时间恐怕不会息事宁人。”陈云生心事重重地说道。
“木容,在妖族的修行中有没有平白无故长出两只手臂的功法?”陈云生转头问白木容道。
“这个我到没听说过。不过平白无故长出两只手,不知怎么会让我联想起虫子。”女子扁扁嘴说道。
“虫子?”陈云生心中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