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陈云生,诸葛靖宇以及曹子建在天星阁的七层饮茶论道。曹子建喝了一口诸葛靖宇精心种植的雪毫,皱着眉头说道:“这茶叶如冰凌一般,入口即化,一片冰心,也不知道那里好,惹得书呆子喜欢的五体投地。”
诸葛靖宇乜了他一眼说道:“这雪毫入你的肚子真如牛啃牡丹,浪费之极。”说着他居然只给自己和陈云生满上,并不为曹子建续杯。
曹三嘿了一声也不着恼,对着陈云生说道:“你那穿云舟我已经为你重新制作了,不仅空间变大了不少,速度更快,也更加灵活了,不过灵石的消耗却多了不少,相信以你掌门的身份不会在意那两块亮晶晶的石头吧。”
陈云生心中一寒,以他对曹三的了解,若他这么说,这灵石的消耗恐怕还是相当高的。曹子建这人对于炼器之道追求的是极致,他前些时日看到陈云生的穿云舟的时候惊叹不已,号称从没见过这么精巧的飞空法器,号称要拿过去研究几日。
结果一个月不见,等陈云生找他讨要的时候,曹三居然理直气壮地告诉他穿云舟已经被拆了,如果想要的话只能拿到一堆木板,如果再等一个月兴许他能够重新重做一个。
陈云生当时都有杀了曹三的心了,这件穿云舟对他来说极为珍贵,远远超过了法器本身的价值,没想到居然这个混蛋轻易地拆毁了。
“赶紧还给我,不要废话。”陈云生面如寒霜地说道。
曹三正想掏出法器,只听得门外有一阵脚步声,他手当即停了下来,看着诸葛靖宇说道:“这个气息很奇怪,我不记得太白峰有这样一个金丹修士。”
诸葛靖宇摇头说道:“这个人的确不是天穹派的修士,不知师叔可否认识?”
“他是凌寒羽,他怎么会来到这裏?”正在陈云生疑惑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凌寒羽跟着一个天穹派的小修士走入屋中。陈云生一看之下,心中一惊,只见凌寒羽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前胸有两道深可及骨的血痕,鲜血已经止住,伤口却没有愈合。他左臂的衣衫脱落,手臂上布满了伤口,似是荆棘剐过一般。
“天水城出事了吗?”陈云生惊道。
“出事了!”凌寒羽气喘吁吁地从纳虚戒中拿出一个染血的卷轴递给陈云生,上面的鲜血未干,陈云生触手之下,居然滴了几滴在衣服上。
“怎么了?”
“尉迟雪被捉,生死不明。”凌寒羽喘着粗气说道。
“别急,慢慢说来。”诸葛靖宇为凌寒羽倒了一盏茶。
凌寒羽喝了口水,急匆匆说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和尉迟雪接连得手,杀的司天阁的修士闻风丧胆,夜晚南城没人敢在街上行走,天空中随时都有三队修士昼夜巡逻,天水城也乱成了一团糟。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先后出手三十一次,次次成功,就算有些时候无法全身而退,那个女人也会帮我们善后,在城东,一般是看不到司天阁的修士的。但是第三十二次却出了纰漏。”
“第三十二次你们暗杀的人是谁?”陈云生问道。
凌寒羽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那份染血的卷轴,卷轴上每个名字后面都打了一个血红的叉,唯独最后一个名字后空空如也。
“上官落雨。最后一个人居然是他。”陈云生咬了咬牙说道。
“是的,就是他。金光走了之后,他便接受天水城的防务。本来有很多次都有可能捉住我们,但是那个叫做红鸾的女人从中作梗,令他每次都铩羽而归,而其在司天阁的地位也因此日渐式微。据说姜玉衡有几次在大殿上发火,骂得他狗血淋头。”
“这个老儿无法在朝堂上和红鸾较量,便暗中布局,他的城府很深。我们不幸落入他的埋伏,尉迟雪在激战中被捉,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凌寒羽双颊潮|红,显得很激动,可以看出当时的激战有多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