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雪笑了笑,道:“有一项例外,我有权力监控你的一举一动,只是你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这也是诸葛靖宇写在天穹派创立之处的条款之中的。”
陈云生不由得大皱其眉,思忖了一会儿明白了诸葛靖宇的深意,感叹道:“是啊,如果论起对门派的伤害来说,没有人能比的了掌门,是该对他约束一下。”
尉迟雪快意道:“这件事情我尚不理解,曾经找过诸葛靖宇理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好说话,这真是再好不过。日后巡风司的兄弟若有得罪之处,望掌门见谅。”
陈云生看着窗外一轮逐渐西坠的落日,笑道:“见谅也行,今夜我们去山前饮酒,若能将我灌倒,一切都随你。”
尉迟雪笑道:“甚好,不过两人有些无聊,我来拉上那诸葛呆子一起,说起来好久没喝过酒了。”
……
张明远已经彻底抓狂了,他恨不得将所有空酒坛子都舔一边,因为他已经三个月没沾过哪怕是一滴酒了,这对于嗜酒如命的他来说简直比要他性命还难受。
他不时来到山洞口张望一下,而后又回到洞内,仿佛在等待什么。不多时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张明远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冲了出去,将门外那个瘦弱的身影抱入怀中。
黄观尖叫一声,喊道:“师父轻点,师父轻点,徒儿身上没肉,被你抱散架了。”
张明远这才笑嘻嘻地将黄观放在洞内,一脸期待地问道:“酒买回来了?”
黄观脸色逐渐从苦逼到璀璨,足足吊足了张明远的胃口,他从纳虚戒中翻出一坛酒放在石桌上,不等他松开手,张明远已经迫不及待地撕去蜡封,仰脖灌了一大口入肚。
他大呼一声,“真他妈的过瘾!”将这些天的晦气尽数吼去。
黄观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不知怎地,今日谷口的把守特别松,谷内也空荡荡的,好像很多人都不知了去向,真是奇怪了。”
张明远冷然看着洞外那一轮名月,叹了口气,道:“他们都去狙击异族了,留下我们看守听风谷。”
黄观讶异道:“为何我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张明远又喝了一口酒,咕哝道:“你算什么级别的修士,也能听到这种内部消息?我也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出来的,看来我们都被边缘化了。”
黄观惊愕了一阵又恢复了笑意,道:“边缘就边缘,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在阵前拼死拼活才是核心弟子应该做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被边缘化,乐得清闲。”
张明远拍了一下黄观的脑壳,大喇喇地笑道:“真不愧是老张教出来的,有见地,赏你一口酒喝,来!”
黄观如同小鸡一般被张明远的大手抓到身边,拎起酒坛子猛然灌了他一口,又如小鸡一般被丢在一旁,好不容易弄来的酒,张明远可不舍得浪费在徒弟身上。
……
明月夜,短松冈。
陈云生、诸葛靖宇以及尉迟雪三人把酒言欢。三人之中陈云生酒量最大,诸葛靖宇最为不济事。三杯下肚,脸红脖子粗,如同一盆猪血迎头浇下。
尉迟雪一双线目睥着诸葛靖宇,调笑道:“你酒量太差,怎么三杯入肚就成了这一幅尊容。”
诸葛靖宇苦笑道:“酒量天注定,后天就算再勤奋的修行,也无法提高。”
陈云生揶揄道:“非也,我之前酒量也不行,被那听风谷的张明远拉去喝了几回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酒桶的货色。”
三人哈哈大笑。
尉迟雪饮尽杯中酒,叹息道:“当年我在暗鸦做刺客,最忌讳的便是饮酒。若组织内的人请你饮酒,那就意味着高层对你不满,想要除掉你。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他放下酒杯,接着说道:“方才就在我们刚刚来这裏之前,收到小顺的情报,听风谷已经集结出动了。掩月宗和其他三个门派也都尽遣精锐,集结在天穹山脉的回天岭一带,看起来真的准备大干一场了。”
诸葛靖宇看向陈云生道:“那我们也应该有所动静,我打算让明兰带着一群天穹低阶弟子前去迎接狮妖,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