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点了点头,看着满身光明的星主说道:“如星主所见,双方罢兵理应星宫主动退让。这件事情不如我们择日再……”
“砰!”
皇甫嵩话还没说完,也不见谁出手,他那颗脑袋就如同爆竹一样炸裂开来。这突变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星主天循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白绢,仔细地擦拭着手指间的鲜血,一边带着神圣的笑意,说道:“星宫历来都是和平的使者,但是对于异教徒,我们从不手软。现在你们再来说,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左无畏反应最快,手中骤然多了一柄长矛,矛尖寒芒吐露,划出一道白线,刺向天循的咽喉。星主面对着宛如雷霆的一击丝毫不以为意,他身后一个面带白色面具的光明衞出手如电,用一柄长剑荡开了左无畏的长矛。
两柄法器碰撞所释放出的冲击力真的浮光殿四壁的法阵乱晃,若非有这些防御力超强的法阵护佑,这座殿宇恐怕要被两人拆散。
楚殇和幻夜同时出手,楚殇手中使用一柄细剑,一剑快如风雷,刺向星主。另外一位面罩面具的光明衞手掌上吞吐一团金色的光芒,硬是用这团光芒挡住了楚殇的一剑。
幻夜的幻术魂诀已经弥散开来,一道道犀利的夜枭呼啸在浮光殿内回荡着。阴狠的魂诀此起彼伏地打向星主天循。
这次这个白袍老者没有再托大,而是抛出一件法符,一团淡紫色的光芒在空气中炸开。紫色光符迅速扩大,光芒逐渐将浮光殿彻底笼罩。幻夜施展的魂法顷刻间便如同风卷残云一般被消陨无形。
“上品断魂符!”
杨碧落认识此物,当年她也曾打算用这样的法符对于陈云生的魂法,只不过当时她那件是中品,只能保护数人不被魂法侵扰,而这件法符居然能够消除整座浮光殿内的幻术。
星主天循双手张开,伸向天空,他的七窍之间骤然亮了起来,一股纯净的白光逐渐将他整个身体所笼罩。光芒宛如海浪,以天循为中心,一层层向外蔓延开来,让浮光殿中的每一个人都站立不稳,心神惊骇。
“天启!”
骤然间一股粗大的光柱从天循身上冲天而起,瞬间将浮光殿那法阵林立的屋顶掀飞,光芒直冲霄汉,方圆千里之内无人不见。
……
此时在沧兰江西岸等待了一个晚上的朱雀神官默默打出一道法诀,一个血红的朱雀映在沧兰江上空,把江水映得血红。
随着一阵阵仿佛闷雷一般的震动之后,气息宫腹地的大地上出现了一条条深邃的裂缝。无数星宫的战修从裂缝中窜出,现身气息宫那层层叠叠的楼台殿宇之间。出现在了气息宫花了绝大力气构建的防线以内。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让所有气息宫的修士们都傻了。直到星宫那些不知疼痛的活死人挥舞着长刀、长戟、短剑向他们招呼来的时候才想起两个字,逃命。
不逃之人也有,但是他们顷刻间便被这些星宫的战修们淹没。在不设防的气息宫重地,朱雀战阵横挡纵杀,前突后挫,将气息宫那仅有的防衞杀的支离破碎。
一个个气息宫的修士如梦方醒一般挥舞着无力的法器应敌,但是一切都晚了。所有精锐都被派到更加贴近沧兰江的防线上去了。而这群人的实际指挥者,都在浮光殿内参加一个议和的会议。气息宫的修士好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他们的命运就是被星宫的战阵碾压致死。
无论谁无法阻止气息宫今日的溃败,就像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止气息宫被浓墨重彩地记录在震旦的历史中。当然,用来书写气息宫的笔触永远是惋惜和耻辱。直到多少年之后,仍然有人在问,如果当年气息宫不是那么快就陷落,震旦的局势似乎不会急转直下,至少能给其他的抵抗者更多的时间准备和成长。
……
浮光殿内。天循突然低下头颅,将那粗大的光柱扫向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两名光明衞。不过那巨大光柱扫过他们的时候,都被他们举重若轻地弹开了。这两名光明衞似乎天生就对这道光芒有免疫力。
“不破金甲!”左无畏低吼一声。
一个巨大的甲士骤然出现在左无畏身前,甲士手持巨大的盾牌,挡在众人身前。另一只手大手一挥将徐白露等人推向浮光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