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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石壁,下方横生出一大块空地,再过去便是断崖,崖边有一块巨石,可供人躺卧。
此刻那巨石上就躺着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少年一袭拘谨严整的白衣已经被扯开,头上发冠却还好好的戴着,眉头不耐烦地拧起,正抬眼瞪向那压在他身上的人。
而那压在他身上的人自然没有其他人,正是一身低阶弟子服的秦煌,正一脸邪笑地擒着身下人的下颌,压的紧紧的。
“秦煌!”
沈灼这一声大吼立刻惊动了两人,薛君觅扭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秦煌倒是怔了怔便一眼认出了他身上的自家尊上的袍子。
“夫人?”
“夫你妹妹!”
沈灼上前一脚把他踹开,将薛君觅护在身后,怒目而视,“你想对他做什么!”
秦煌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没有啊。”
“还敢狡辩!”
沈灼冷笑一声,“没有你压着人家扒衣服?你胆子不小啊秦煌,临走那一剑没让你长记性是吧?”
秦煌听到这里勾着嘴角戏谑一笑,“夫人,那一剑你可是作弊了,哪能算数?”
沈灼一噎,他也没指望能蒙秦煌多久,要的也只是当时那一剑动摇他道心,可眼下却是不管用了。
见他不说话秦煌慢悠悠爬起来,潇洒地拍拍灰尘,“夫人误会了,我和君觅在切磋剑法呢。”
君觅……
沈灼跟见了鬼似的,“……你喊他什么?”
“君觅啊。”
秦煌暧昧地对他身后眨了眨眼,“是不是,君觅?”
“……”
沈灼回头见薛君觅居然没反驳,顿时蒙了,“怎么回事?”
薛君觅冷酷地整理了自己的衣领,没说话,沈灼只好问另一个当事人。
“愿赌服输,夫人那一剑我挨过便起了誓,除非他薛君觅自愿,否则我不会强迫他跟我离开。”
秦煌面露无奈,“夫人,我这可是给您面子啊。”
“你发了誓?什么时候?”
我怎么不知道?沈灼心想。
“夫人若不信,我便再发一次。”
秦煌说着就看向薛君觅,正色道,“我秦煌在此向天道起誓,若非薛君觅自愿,否则我绝不会强迫他跟我离开拜我为师,否则我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夫人可听到了?”
沈灼站在那里没说话,心里却乱成一团。
他记得上次长冥对天道起誓,自己明明是有感应的,怎么现在又没了?难道只有长冥发的誓有用?还是因为上次发誓与自己有关?
想到这里他回头问薛君觅,“你有什么感觉吗?”
薛君觅抬眼看他,“什么感觉?”
“……”
好吧,跟相关人无关,那他是怎么回事?
沈灼皱着眉头走向秦煌,上下一番打量,“你该不会用了什么遮掩天机的宝物了吧?”
“冤枉啊夫人……”
秦煌眼睛扫到沈灼的脸,划过一丝惊艳,“几日不见,夫人越发貌美了啊。”
“滚。”
沈灼怕多说会引起秦煌起疑,便揣起了疑虑,看向薛君觅,认真地叮嘱道,“一定离他远点,知道吗?”
“为何?”
薛君觅眉眼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沈灼却看出了萧无涯那桀骜不屈的影子来。
沈灼顿时心里一阵惊惶,剧情可以避免,但人物的命运永远不可避免。
他想起自己曾说过,他笔下的人物都是自由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剧情不是他定的,而是书中那些人物自己走出来的,什么样的性格决定了什么样的命运。
而薛君觅已经被秦煌所吸引,剑修就是如此,永远被比自己强的人所吸引,萧无涯如此,薛君觅亦如此。
秦煌更是了解,所以他显露了自己的实力,也如愿吸引了薛君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