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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声戛然而止,沁阳山的夜晚因入秋而格外寒凉,沈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还是半夜,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地照着。
将龙骧赶走后,沈灼躺在床上发着呆,脑子里因醉酒一塌糊涂。
怎么能不愁?他快愁死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趋势发展下去,最后会直接变成一个普通人,到时就算龙骧成仙,他也老死了,就算他不会老死,他妈妈也等不起,他并不知道原来世界的时间流逝比例,如果是一样的,那么他已经失踪了大半年了,他的编辑应该也发现联系不上他了,然后报警,警方会联系他妈妈……
呵,开什么玩笑,居然让他遇上了这样奇葩的事。
心里冷笑着,于是他又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
良久,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的发出簌簌声,沈灼缓缓闭上眼,嘴里呢喃了一句。
“难道真要赔上我的一切么……”
到最后声音微不可闻,似乎只是酒后的胡言,又像是一句梦呓。
窗外梧桐树下,秦煌一脸纳闷地嘀咕,“夫人在说什么呢?”
一旁的玄玉目光深深,“他没有发现我们。”
“……”
秦煌神色微动,他记得这位尊上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眼下居然连他们的靠近都没发现。
“难道夫人受伤了?”他一脸惊讶道。
“……闭嘴!”
玄玉骂了句后转身就走,秦煌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跟了上去,腆着脸笑道,“怎么来人界一趟,变的如此易怒?”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玄玉冷冷地回头看他。
秦煌淡淡一笑,“你们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么?”
是你们,而不是你,这其中也包括了九重宫阙的那位。
他秦煌到底是活了万载的大妖,如何能看不出来这位尊上夫人来历蹊跷,身份更蹊跷。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我口口声声称他夫人,尊上居然一次都没抽过我,简直太有意思了!”
“……”
玄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秦煌,哪天你死了一定是被你自己作死的。”
“我说的可是真……”
“敌人。”
玄玉打断了他的话,“沈灼是敌人,尊上的敌人,也是你我的敌人,你死我亡的敌人。”
秦煌认真了片刻,然后啧啧笑了起来,“所以我劝你平时不要总待在灵都,也要出来谈谈情说说爱,现在看不懂了吧?”
玄玉不耐烦地扬眉,“哈?”
“你还记得当初尊上从朝日老头那里得知天道之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秦煌笑问。
玄玉回忆了下,当时尊上的反应好像是……想起来了,当时尊上似乎只抬了下眼皮,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了。
“你可知道尊上用水镜看过他多少次?”
“……”
“除了三途峰上的灵兽,可曾有第二个人穿过尊上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安然无恙的?”
“……”
“自天命族后尊上便不曾踏出云天雾境一步,可如今呢?”
“够了。”
玄玉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谬论,尊上早已没有了七情六欲。”
“不,玄玉,你错了。”
秦煌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来,“尊上或许不会有情爱,但却不可能抛却七情六欲。”
“什么意思?”
“他对沈灼的这份关注是出于爱也好,恨也好,哪怕只是一丝好奇,结果都是一样的,对尊上来说,沈灼此人,沈灼此名便代表着与众不同,独一无二,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能入得了他法眼,你可懂?”
玄玉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笑脸,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许久后嘲弄一笑,“那我们岂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