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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回来时天色已晚,他站在沈灼房前轻轻喊了声,半晌没有听到声音,便以为他睡了,有些失落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而屋里的沈灼正死死盯着屋里的房梁,满腔怒火发不出去,最后他还是坐了起来。
“纯狐?”
他沉着嗓子喊了声,屋里静悄悄的,连某狐的哭唧唧声都没听见,于是心里的怒火再次上升。
“哼。”
他冷哼一声,披上了袍子,给自己甩了个隐匿阵法,乘着夜色走出了虹音轩。
月色温凉,沈灼站在眼前这件简陋的木屋门前,硬是压着一腔怒火,板着脸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少年一头长发披散,只穿着一身黑色宽袍,沈灼一瞬间又恍惚了。
对方见他不说话,也只静静看着他。
沈灼挪开目光,冷着脸,“我家傻儿子呢?”
“……”
少年目光下移,落到了他的肚子上,带着一丝新奇的探究。
“……”
沈灼:握草。
“你眼珠子往哪儿看呢?!我问的那只傻狐狸!”
“……”
应天白错开身子,示意他进去。
沈灼白了他一眼,抬脚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桌上那个哭唧唧的身影。
“胆子不小,敢离家出走了是吧?”
“吱吱……”
“说话啊?”
“吱!吱吱!”
纯狐忽然扭头冲他喊了几句,然后又回过身子去。
“它说你丢过它好几次。”应天白说道。
“我听的懂!”沈灼不耐烦地回了句。
小家伙还窝那里哭唧唧,沈灼抿了抿嘴,心里有点愧疚,上前试探地戳了戳,“那几次我是怕连累你啊,我可都把你托付给喜欢你的好人了啊,你这样说就伤我心了。”
“吱……”
小家伙抽抽搭搭地扭过身子来,叫了两声。
“吱……”那你刚才为什么骂我?
“呃……”
沈灼咳了声,板起脸来,“那能怪我吗?你明明是我的,却天天吃里扒外地向着外人……”
“吱!”那不是外人!
沈灼一怒,拔高了声音,“你还敢犟嘴了是吧?”
纯狐见状又哭了起来,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然后沈灼听着这凄厉的哭声搓了搓胳膊。
“大晚上的你这么哭,回头吓着人再把你煮了。”
“……”
纯狐震惊地看着他,更加伤心了,张着嘴嚎的更伤心了。
身后有人说道,“它灵智已开,如同七岁稚子,不可等同寻常灵兽。”
沈灼被哭声吵的脑仁疼,“早知道就不帮它开启灵智了……”
哭声正好戛然而止,沈灼看着小家伙瞪大了的伤心欲绝的眼睛心叫糟了。
“吱吱吱!吱吱!”
纯狐对着他一阵叫唤,沈灼的脸色顿时一变,彻底冷了下来。
它说,你为我开启灵智只是为了见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沈灼当初难得这么喜欢那么个人,也只有跟纯狐叨叨几句,却没想到这小家伙今天居然当着别人的面用些话来扎他的心。
他当即心一凉,转身就走。
“那你就别回来了。”
“……”
纯狐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背影,立刻慌张地跳下了桌子,攀住了沈灼的衣角。
“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