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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不记得最后那句话是自己听到的还是梦到的,总之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昨晚的记忆就像蒙了一层纱似的,他连是不是见过那个人都不确定了,更别说说过的内容了。
在他茫然地坐在床上发呆时,杭祁已经梳洗好走过来了。
他刚一抬头就见杭祁怪叫了声,“你昨晚是不是忘洒药粉了啊?”
“啊?”沈灼茫然地抬头。
杭祁在他面前勾了一枚水镜让他看。
水镜清晰可辨,沈灼看着里面的自己发愣,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淡下去了,可嘴角却是破了,双唇也微泛肿。
于是他确定了,昨晚某个渣渣真的来过,并且还对他做了些不可描述之事。
杭祁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在担心被虫咬的事,便安慰道,“其实那虫对妖兽是没什么大伤害的,不过……你觉得怎么样?”
沈灼摇头表示没事,转过身去外面洗漱,吃灵果,神态正常。
杭祁却看出了些不对劲来,心里有些后怕,该不是被昨晚的酒喝出问题来了吧。
他面上虽不显,心里却是把这小妖兽当做祖宗供着的,谁知道尊上是不是有意把它留在身边当做替身的,万一在他这儿出了问题,那他可就完了。
“要不吃点药?”他问。
“……不用了,谢谢。”
沈灼拒绝了他的好意,脑海里全是昨晚的事,他不知道长冥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喜欢姜芷,又为何对着现在的他这样?
他不觉得长冥是那种身心分离的渣,不然他就太眼瞎了,他真不想承认。
“昨天那酒……”
“啊?!”
杭祁慌的一批,“酒……酒怎么了?”
沈灼莫名脸有点热,“那酒是不是喝了会失忆?”
“……啊?”
杭祁微睁大眼睛,“你失忆了?”
沈灼摇头,不想问了。
这就把杭祁的心给揪起来了,暗戳戳地送了枚玉符给玄玉去了。
恰巧这时玄玉正在寝殿中向长冥禀报外界近来的纷争,杭祁的传音符就在外面嗡嗡响。
玄玉心知杭祁也没啥正事,本不予理会,却见她家尊上抬眸看了一眼。
她顿时心领神会,接过了那枚传音符,一捏碎,里面就传来杭祁心虚又故作淡定的声音。
“那什么,我最近挺忙的,那只穹兽你要不要带回去养?”
玄玉心头疑虑,“尊上……”
“接回来。”长冥抢在她面前说了句。
“……”
玄玉也不多问,默默应了,“那天命阁那边怎么回?”
“……”
没反应,于是玄玉明白了,这是不管的意思,于是转身就往杭祁的茅屋去了。
那边杭祁一开始没等到玄玉回音还挺着急的,结果没多久就见本人来了,不禁有些意外。
“人呢?”玄玉一落地就问。
杭祁指着花圃里浇水的那位,“喏,浇水呢,还挺勤快,学的也快。”
玄玉再见那张肖似沈灼的脸还是不太习惯,尤其她家尊上还骗了人家的感情,人家的命,真是心虚。
沈灼听闻来意后眉头一皱,直接拒绝了,“我不想去。”
玄玉也跟着皱眉,本想劝上两句,却又想起来这穹兽未化形时就极其排斥尊上,眼下化形成人了也还是没变。
“为何?”她问。
沈灼斟酌了下用词,没说不想见到某人,只道,“那里不好玩。”
“你想去哪儿玩?”
“外面。”
“外面?”
玄玉想了想问道,“你想去灵都玩?”
沈灼摇头,“更外面。”
玄玉心头一跳,这点别说是尊上了,她都觉得不妥,就少年这副模样到了外界,只怕虚境天,天命阁,以及妖魔二族都会有所行动,届时三途峰只怕会不安宁了。
“更外面全是人族,遇到你这样的妖兽直接扑杀了,再说灵都广袤无垠,好玩的多了,回头我带你去灵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