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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玄玉咳了声,侧过身子将人挡在身后,“眼下弄清镇天门的秘密最重要,说不定沈灼的生死就系在此处。”
她话是对所有人说的,目光却是看着龙骧。
“我只问一句。”
龙骧目光掠过她肩头,看向身后的人,“我大师兄现在何处。”
玄玉心叫不好。
果然,秦煌在她身后淡淡一笑,“他自然是在我身边。”
龙骧目光一寒。
玄玉一惊,上前一步,“龙骧!薛君觅的事沈灼早有安排,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沈灼!”
龙骧目光如刃,下一刻却是转身往镇天门的后山而去。
“龙——”
玄玉脱口而出,却被秦煌喊住,“东西应该就在那里。”
玄玉目光犹疑地看着他,秦煌勾了勾嘴角,“他可是天道之子。”
玄玉盯着他自上山后就频繁露出的笑容,神色认真道,“秦煌,此事事关中洲存亡,连尊上亦不能幸免,你若要从中作妖我绝对会动手杀了你。”
秦煌笑容淡了下来,“若沈灼死了谁帮我救君觅?”
玄玉松了一口气,抬头见其他人纷纷跟在龙骧身后往后山而去,有意落了一步,与秦煌并肩,“你怎知沈灼有法子救薛君觅?”
“不是你方才说的么?”
“……”
玄玉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为何那么说?”
秦煌笑了笑,“沈灼将人界分离出去,让蓬莱不再漂移倾倒,让伏阙找到转世的萧无涯,又怎可能漏了君觅?”
玄玉冷淡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疯了呢,却原来还是明白的。”
“呵……”
秦煌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悬桥,笑意淡下去,“我也奇怪自己怎么没疯了。”
玄玉猜他大概是想到薛君觅自杀的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与尊上到时,他已经断了全身筋脉,骨髓与丹田,实在回天乏术,不过若是沈灼出手,应当是有希望的。”
秦煌没有回答,抱着昆岳踏上悬桥,一步一步,像是要让怀中人看清这里的每一寸景色。
然而这里早已没什么可看。
曾经的流水瀑布,碎玉飞珠,早已干涸,只剩一片荒芜的山石,茂密的山林,殿前杂草丛生,就连这象征着修士沟通天地的悬桥也覆上了一层灰尘沙石,脚下的白石依稀可见风霜痕迹,雨雪流下的沟壑。
也有千年了吧,眨眼之间距离镇天门灭门竟已过去了千年。
萧无涯,明心,以及那个看着自己脸红的少年,转眼已死去千年,彻底化为尘土,神魂入了轮回,如今也该有十世了。
人间,早已是另一番模样了。
她抬眼望去,目光落在前方的龙骧宁飞月身上,恍惚间与当年的情形差不多,只不过这些小毛孩子都已经长大了,甚至成了连她都无法小觑的人。
目光下意识瞥向身前的人,却是惊的瞳孔一缩。
在秦煌孤寂的背影身后,站着一个透明浅淡的人影。
那张脸有太久没看到,变了许多,比当年冷硬了许多,也坚毅了许多,真正是一个男子的模样。
“薛——”
她正要脱口而出,那道透明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便突然消失在原地。
秦煌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