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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那个沈灼绝对不是凡人,有人说废话,他当然不是人,不说别的,他能娶半神长冥那就绝对不是凡人。
无论外界如何议论纷纷,啧啧称奇,三途峰的这场成婚大典在人界与中洲分离的两千多年后如期举行。
凡是收到黑底银纹的人都可以去前去三途峰见证这场大婚,传闻那请柬由半神与沈灼二人合力写成,有人甚至只为那张请柬便已掀起了一番风云。
而此时的三途峰半神殿前,白如映看着手上那张黑底白纹的请柬沉默半晌,才抬头看向桌前那个写字的人。
“临天羽锦,先天墨精,样样都是千年难遇的宝物,你就拿来做请柬?”
“可惜我没找到更稀罕的。”
沈灼想了想又一笑,“不对,最稀罕的在我身边了。”
“……”
白如映压下一身鸡皮疙瘩,收起那请柬坐到他面前,“这请柬你发了多少张?”
“九十九张。”
“……”
白如映默然片刻,看向他写的字,都是些经文,不由好奇,“你抄这些经文做什么?”
“都是欠别人的债啊。”
沈灼伸了个懒腰,庆幸自己带了把中性笔过来了,不然用毛笔写还不得累死他。
白如映蹙眉,“半神让你写的?”
“怎么可能,有这功夫他肯定拉着我上……咳,玩游戏。”
“……”
白如映就装作没听懂的样子,“那是谁让你抄的?”
沈灼朝她身后扬了扬下巴,白如映回头一看,顿时心头一惊。
在她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穿着一身纯白袈裟,头顶无发,只有十二道戒疤,眉心一点朱砂,衬的如仙童般灵动圣洁,叫人看了便禁不住屏住呼吸,不敢放肆。
“施主有礼。”小和尚向她合十行礼。
白如映也抱拳一礼,转而看向沈灼。
“中洲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佛修。”沈灼笑意盈盈地介绍道。
“佛修……”
白如映看着眼前的稚童心中震惊不已,中洲早就有西方佛修的传说,但从未有人见过,都只道佛修一脉皆在数十万年前便已消亡在这天地间,而其中缘由怕是与当初的垣族一样——不容于天道。
“垣族因其强大而不容于天道,而佛修信其所修之道而不容于天道。”
沈灼手指转着笔,“看过去辨未来,这可是抢了天道的工作,所以佛修比垣族还有让天道忌惮,但到底是人族,比垣族好对付的多,所以消失的无声无息。”
“过去未来——”
白如映微睁大眼,就连天命一族都不敢说通晓过去明辨未来,佛修此道确是逆乱天命轮回了。
她禁不住动了动喉咙,“那这位大师……”
“小僧天心。”
“那这位天心大师又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过去而来。”
沈灼指间的笔转的风生水起,面露嘚瑟,“千年前我逆时空而行至洪荒之初尽头后,因记忆被时空之力消磨,在一片荒芜的中洲大陆上迷失了方向时,凤族曾为我指了一个方向,而在那个方向的尽头我便看到了一个枯坐成白骨的佛修。”
白如映心下已明白了,“那佛修便是天心大师?”
“不错。”
天心念了声佛号,“小僧早已死去,但沈施主却与异天道相争,给了小僧一个轮回。”
“而他为我看透异天道的踪迹。”沈灼笑眯眯地接上。
白如映听他二人三言两语说完却不敢真当做是什么顺带一做的小事,眼前这二人一个是天道,一个是为天道所不该容之人。
“你难道不惧逆天之人?”她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一个疑问。
从垣族,到西方佛修,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异天道畏惧生灵的防范之举,沈灼同为天道就不怕吗?
“异天道怕逆天之人是因为它是天道,可我不怕,因为我不是天道。”
沈灼在她错愕的目光里继续说下去,“而我,在天道之上。”
天心道了声阿弥陀佛,从容道,“沈施主莫要装逼。”
白如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