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个人调入冰隙牛德仁却发令继续前行全然不顾的时候,任盈开始意识到所谓的香格里拉的考察完全不是自己所想象的。任盈整个人就如同昏睡的人突然被人用刺刺了一般陡然醒了过来,她感觉不妙起来。
京州第三大世家牛家大少牛德仁亲自历险,就是为了挖掘一条旅游路线,这说出去实在不让人信任,当然,有钱的大少,热爱探险,这说得过去,任盈原本就是这样想的,但是牛德仁一路前行罔顾同伴性命,很显然此行的目的不简单了。
任盈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她现在有一种感觉,牛德仁从上叶家门迫婚叶曼开始,乃至后来夏青旅大笔注资所图都是为了香格里拉。
任盈心念电转,牛德仁很显然不是真的喜欢探险,喜欢旅游业,更不是为了叶曼斗气,就是为了香格里拉。
从在昆州大本营高调的宣称进军探秘香格里拉开始,到穿过唐古拉山后快速潜行来到这裏迅速分组像是一个渔夫猛地撒了一张大网而去一般,这一切都手段商场上也有,无外乎虚虚实实让人不可捉摸。
任盈这个团长彻底名存实亡,她无法让人停下来就救那掉下冰隙的组员。
任盈禁不住想,如果是这样,那么牛德仁牛大少和可能有相当把握能找到进入香格里拉的路。
这样一来,香格里拉有牛德仁很想要的东西就一点都不难猜了。
探险,探宝,这向来是同义词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带上自己?想到和,任盈陡然一惊,心裏忽然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是啊,为什么要带上自己?
整个考察组,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都有他们的无法替代的方面,唯独自己这个团长是可有可无的,任盈想到这就倒吸一口凉气。
她开始留心起来。
整个考察组有十个人,牛德仁,向导安特摩斯,贡嘎喇嘛加上她四个人,博物学家奈斯,强尼和他的四个手下是组里的武装人员。以任盈的认知,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牛德仁是灵魂人物;奈斯是个学者,看起来很随和;强尼等五个人只听命牛德仁;向导安特摩斯是昆州人,佝偻着身子,穿着长袍;最后贡嘎喇嘛任盈觉得可多接近一下,他一见自己就跪倒在地。
白昼早至,任盈却看不到天亮,因为周围被迷雾笼罩,一切只能靠手中的表来指示你的时间与坐标,这表同时还可以作为步话机使用。
“情况怎么样?”任盈大步走过去,问眉头已经拧起来的牛德仁。
“至少有五组人完全没有消息,看来他们是全军覆没了。”
任盈脸色发白,道:“实在不行,牛少我们先撤。”
“那怎么行?”牛德仁瞪起眼来,一股彻骨的气息逼人而来。
任盈也只是试探一下,道:“我也是提议一下而已。”
一行人暂时休歇之后继续出发,因为有人掉入冰隙,所以大家走的更加谨慎,强尼在前面探路,任盈即便不懂也知道这个人功夫很高。
夜幕降临,一行人安顿下来,用过一顿简单的晚饭,任盈走向盘坐闭目的贡嘎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