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天罡 枪手1号 1810 字 1个月前

欧阳三无很郁闷,很恼火,一张脸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气,黑得怕人。该死的老三和老四在前边出发了几天了,到现在居然连一个信儿都没有,完全没了音信。猛虎帮到底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还有多少人手,现在他是一点儿也不清楚。他不喜欢这种状况,他最喜欢的就是摸清对手的真实实力,然后自己聚集起优势兵力,一鼓而歼之。

看着欧阳三无的脸色,随行的几十名武堂好手都是惴惴不安,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让他抓住痛脚,成为他的泄气筒。虽然说是性命无忧,但一顿苦头必是跑不了。重重地将手中的红樱枪往地上一戳,哧的一声倒有一小半给没入了土中,欧阳三无恨声道:“定是老四又老毛病发作,扎进了女人堆里,不知道天地日月了,这次待我找到他,就让他变成太监,看他这臭发病以后还怎么发作!”众人拼命忍住笑,却不知欧阳无寿这块头变成了太监会是一付什么模样。

欧阳无福踏前步,小声地说:“大哥,我看不至于吧!这次老三跟着他啊,以老三的谨慎和小心,断不至于让老四去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啊!”欧阳无福有些担心。

“能出什么意外,以猛虎堂那帮废物,能奈何得了他们,就算是向成义亲自出手,又能如何?如果人太多,他们连跑也不会么?”欧阳三无不屑一顾。

“是不是他们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高手存在啊?”

欧阳三无大笑起来:“如果他们有高手能奈何得了老三和老四,那么我们干掉他们总坛的时候怎么不见?老三你太多心了。”

欧阳无福摇摇头:“大哥,扬州是猛虎帮最重要的据点,其重要性只怕比他们的总坛还要高,如果这裏云集了众多高手,我是一点都不出意外的。再说我们袭击猛虎帮占了一个快字,加上对手又丝毫没有想到我们会南下,在我们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下,各地的分堂就是想救援也来不及,你看向成义那老小子事败之后径直逃向扬州就可见了!”

欧阳三无愣了一会儿,发恨地道:“要是老三和老四真得出了事,待我抓住了他们,不杀他三天三夜,就是让他早死一点时间,我就从此不姓欧阳。”

众人都是不由打了个寒噤,欧阳三无可不是信口胡说,几年前他抓住了一个得罪了他的武当弟子,就足足杀了三天三夜,那武当弟子的惨叫简直就让武堂的众人都快发疯了,欧阳三无竟还大笑着边饮酒吃肉,边下刀子,兴起之时,将割下来的人肉沾上点作料当着那人的面大嚼。倒得最后,众人去看得时候,那人身上的肉已是所剩无几,偏生是人还活着。地上那一堆碎肉,让武堂中人足足有数月之久看到肉类就反胃。就算是武堂堂主,以凶狠而闻名的欧阳恺,也是恶心了好一阵子。

一行人在沉默中前进,还要不到一个时辰就会赶到扬州了,过了前面的杀龙坡,就可以远远地看见扬州的灯火了。

看着众人死气沉沉,欧阳无福有心调节一下气氛,大声道:“弟兄们,脚下麻利点,到了扬州,铲平了猛虎帮,我欧阳无福请大家去吃肉喝酒嫖娘们。哈哈,南方的娘们就是水灵啊,可不像咱北方,有劲是有劲了,却没有南方娘们那个水灵和骚劲啊!”

一席话说得众人的心都是活泛起来,不由想起在上洛的那一天花花的日子,那水灵的眼睛,嫩得可以滴水的皮肤,那哆劲,的确是比北方那些女人强多了。众人都是一阵骚动,脚下的步伐明显的加快了。

欧阳三无不满地看了一眼欧阳无福,和他们不一样,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提高自己的武功和倾听敌人的惨叫,觉得那简直就是仙籁之音,就算是找女人,也不过是纯粹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往往是三下两下,干脆透顶,挺枪直入,毫无情趣可言。

在一汪冷冷的清月的注视下,这一帮杀神进入到了杀龙坡那密密的树林中,月光透过树间的缝隙,将一片黑暗的厚厚的树叶堆集的地面划割得横七竖八,显阳阴森而诡密。

欧阳三无心头一阵强烈的不安,不由心生警觉,这纯粹是一种长年在刀头舔生活的一种本能。抬头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冷哼一声:“就算猛虎帮有什么阴谋,可凭他们实力,又能奈自己若何?”回头招呼道:“大家快点!”一马当先向前走去,众人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不时有林中的宿鸟被他们惊起,带着一丝惊慌的鸣叫,冲向夜空。

靠在一根树杈上的飞扬冷冷地注视着已渐渐走进自己伏击圈中的对手,手里扣着一柄飞刀,盯着走在最前边的欧阳三无。

“放!”一声暴喝,飞扬手中飞刀带起一抹寒光,向打头的欧阳三无迎头飞去,随着飞扬的出手,周围的数十棵树上,暗器如雨般向身下的众人射去。

欧阳三无心中一沉,果然有埋伏,看着疾飞向自己的飞刀,冷笑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红樱枪一振,枪头爆起一片红影,枪头径自击向飞刀。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的武堂高手显示出了他们反应的迅速,大多数人或斜飞,或倒退,或拔出兵器格当,转眼之间,已是都找到了暗器发身的死角,将自己隐藏了起来。留在场中的,除了欧阳三无和欧阳无福等几个武功较高之人,以及有些倒霉没有反应过来的可怜虫。

砰的一声,红樱枪尖与飞刀正正地撞在了一起,欧阳三无身形一震,不由心中大讶,看来这猛虎堂在扬州果然还有高手,而且是不在自己之下的高手。这一刀之力,立即将欧阳三无的轻敌之心全部扫去,他虽然骄傲,但却不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