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收拾好屋子,不一会孙瞎子回来了,这老瞎子买了不少东西。
由于老瞎子人缘一直很好,人家卖货的推了个小推车给送了回来。
两人一看这都买些啥呀,一袋子糯米,一个墨斗,还有一个农药喷壶。
孙瞎子摆了摆手说:“你两啥也别问,一会进去把糯米倒水缸里,泡他一缸糯米水,晚上咱们能不能活命全看他了。”
东北初夏的天气还是很凉,下午就开始哩哩啦啦的下起了毛毛雨。
我爸看了看外面的天说:“老瞎子,不行咱明天晚上去吧,这下雨天晚上出去多遭罪呀。”
老瞎子摇了摇头说:“这事晚一天不如早一天,一旦那老粽子吸了血,咱可就被动了,到时候咱们三个弄不好就真扔那了。”
旁晚,我爸去饭店买了点小菜,三人就在孙瞎子这对付了一口。
刚刚吃饱,就有人跑来敲门,孙瞎子问道:“谁呀?”
街道办事处的小潘,门外答道。
孙瞎子急忙开门说道:“小潘呀,你咋有时间上我这来呢,进来坐坐吧。”
小潘说:“不坐了,我是来请您的,今天下午工人下班在建设井发现一个盲流倒在地上,走近一看已经没气了。后来公安局的人来一看说是被野兽咬的,脖子上有两个洞,由于这人是个盲流,也没有亲人,所以找您看看,没啥说道的话咱就找个地方埋了吧(那时候我们这个地方还没流行起来火葬)。”
孙瞎子一听急忙问道尸体在哪?老五小王跟我去,快。
于是几人在小潘的带领下,来到了矿医院的太平房。
要说那个时候,我们那的太平房跟现在医院的太平间没法比。
那时候我们医院在山下,可太平房却在山上,就盖在建设井对面的山上。因为就盖了那么一个孤零零没窗户的小房子,所以叫太平房,而不是叫太平间。
几人呼哧带喘的跑到了太平房,进了小屋一看,屋里还站着三个人。小潘连忙介绍说,这两位是矿保衞科的警察。说着又指着戴眼镜的一个老头说,这位是林业局的专家,专门研究野生动物的。接着又把孙瞎子介绍给对方。
孙瞎子也没鸟那几个人,鼻子抽了抽,几步就走到哪尸体前,一只手摸了摸尸体的脖子,摸完之后又摸了摸尸体嘴裏的牙齿,最后摸了摸尸体的手,这一系列动作看的边上几个人一阵恶寒,心裏想这老瞎子也不嫌这尸体埋汰,嘴裏都敢摸。
孙瞎子转过头对小潘说,如果没啥事的话,我今天晚上给他洗洗身体吧,别管人家是盲流还是本地人,都不容易,既然死了就应该干干净净的,你说是不?
小潘望了望另外三人,另外三人也都没意见,毕竟死者为大,而且已经做完鉴定了,鉴定结果为不知名野兽咬伤流血过多致死。
小潘忙说,那麻烦孙师傅了,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回去我给你家多要点煤块(矿山住平房都烧煤块),也算我们街道的一点心意。看孙瞎子也不答话,小潘又说,那您忙着,我们就先走了,您忙完把门锁上就行,锁头就在门上挂着呢,说完几人就走了。这时我爸和小王走到孙瞎子身边说道:“你咋想的?晚上那么大的事等着咱们呢,你怎么在这忙活上了?”
孙瞎子叹了口气说道:“劫数呀,看来那老粽子已经开始杀人了。”
小王惊异的问道:“真的?难道这个盲流就是那老粽子给把血吸了?”
孙瞎子点了点头说道,这尸体就是被那老粽子给咬死的,你们两个赶快回去,取一桶糯米水来,二人急匆匆的又跑了回去,由于孙瞎子家离太平房也就一里地的距离,两人很快就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