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瞎子说道:谢爷,几位黄家野仙是来给我送行的。
刚刚站起来那位是我的干儿子,哪小孩就是我的干孙子和徒弟。
这谢必安盯着我看了半天,乐呵呵的说道:我说呢,这一屋子怎么都能看见我们哥两。
黄尖尖嘿嘿一笑说道:不就一个吊死鬼一个溺死鬼吗,我道是什么三头六臂呢。
范无救一听霍的站了起来说道:你,你,你说谁啊谁是溺啊溺死鬼,你……你啊你有本事再啊再说一遍。
听完这两句话我喝到嘴裏的一口罐头水差点喷了出来,心裏想到这他妈什么玩应呀,大名鼎鼎的黑无常范无救竟然是个磕巴。
谢必安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嘿嘿的笑道:前几天我和老范刚刚跟黄三太爷一起喝过酒,三太爷还拖我们哥两以后多多照顾你们黄家,看来你们黄家是不需要咱们兄弟了,看看,看看人家本事多大呀,一个个牙尖嘴利的。
要说这谢必安一提到黄三太爷,这黄尖尖一伙立马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一声不吭。
要说这黄三太爷可厉害了,他可是整个东北黄家野仙的总瓢把子,就黄尖尖这点道行端茶倒水人都不用它。
这谢范二人要是放在世间那也不得了呀,那官职也比得上武警总队的司令了。
孙瞎子看黄家也不吵了,于是问道:谢爷,前阵子我拖您打听的事您有消息了吗?
谢必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酒说道:今天提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那天我回去之后翻了生死簿可却无论如何找不到这孩子的名字,后来在三生石上查出了点线索,当时三生石就给了我四句批语,都在这上面写着呢,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用红色的毛笔写着四句话:此命本无根,却逢劫数生。前路多岔口,选正即明君。不入轮回苦,不享刻安生。一世匆匆过,魂飞无影踪。
孙瞎子颤抖着拿着这张纸说道:不可能的,这孩子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生死薄上没名字不说,怎么死了之后还没有魂魄?这不对呀。
谢必安笑笑说道:我也知道这不对,可我们哥们已经尽力了,却真就是这样。
孙瞎子看着我半天,转头对黄尖尖鞠了一躬说道:黄家道友,我这小徒就拜托您了。
说完孙瞎子哈哈大笑道:谢爷范爷时辰快到了,咱们上路吧,谢必安说道:好嘞,咱们走着。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孙瞎子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接着另一个孙瞎子却从他的身体里站了出来,转身向外走去。
我拼命的喊着爷爷,爷爷,孙瞎子慢慢回过头,跟我摆了摆手,就在这时就听见身边咕咚一声,我爸跪在了地上哭喊着,爹,儿子送你最后一程。
干爷爷走了,所有人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的。
干爷爷走后,医生的死亡证书上写的是心梗猝死,我们一家给办理的丧事,我把孙瞎子留给我的存折和房契交给了我爸爸,我们用干爷爷的钱给他办了一场像样的丧事,我爸爸做孝子,我做长孙,虽然我知道他老人家看不见,但却没有一点不尽心的地方。
孙瞎子留下的纸扎好似都是他准备好的一样,正好够给他用的,所以全都烧了。
由于那时候住房不是很紧张,所以房子我妈就没卖(其实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我妈说等碰见好人家就让人家免费住着,就当做给看房了。
孙瞎子出殡的那天下午,由于忙活了三天,我的父母也真的累了,中午回来宴请完帮忙的就回家睡了。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孙瞎子的小屋,房间还是那样暗淡无光,屋里的东西我父母还没来得及收拾,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只不过以经物是人非。
我静静的坐在孙瞎子的小炕上,抚摸着孙瞎子不离身的烟袋锅仿佛又看见老瞎子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我默默的打开老瞎子留给我的那口箱子,裏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办事用的工具,平头的桃木剑,八卦镜、墨斗线、铜钱剑、引魂铃、镇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