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嚎,二货女鬼一下向后飞出十几米远去。
我愣愣的看了看手里的玉佩,转过头问胡翠花道:她是故意的是吗?
胡翠花雪白的大脑袋点了点头算是表示对我看法的同意。
我勒个去,反应过来的我几步便跑到二货女鬼倒下的方向。
二货依然是那样傻呵呵的表情,只见她颤抖着躺在冰冷的地上,两只眼睛看着天空,我隐约能从她漂亮的眼睛里看到快乐、忧伤、思念,我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难道是我亲手毁了她?
良久,我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二货女鬼歪了歪头一脸笑意的看了看我,嗓子里发出细微的嘻嘻声,我从来没听过鬼能笑的如此自然。
凌晨2点30分,我洗去了一身泥土,躺在干净舒适的被窝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身上隐约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刚刚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开始发炎了,而且身上到处都是淤青,我偷偷的扔掉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恢复原样,还好那时我家条件还算可以,衣服有好几套备用的,如果让我妈妈看到我把衣服穿成这样,不知道我又要受多少逼问。
胡翠花已经带着黄尖尖走了,我诚恳的挽留它在我家留住一夜恢复一下元气在走,可她却没同意,最后我只能从厨房拿出十个鸡蛋给她补充了点能量。
这一夜虽然我取得了胜利,可一想到二货女鬼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疼,按道理说我跟她萍水相逢,本来也没什么渊源,而且还算是敌人,可我就是恨不起来她,并不是因为她长的好看而不像其他鬼那样一看就是欠揍的样。
主要是因为这二货女鬼一定经历的好多,因为当最后她的身影慢慢变淡的时候,她依然是笑的,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解脱的笑。
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妈妈一张憔悴的面孔,爸爸站在不远处的窗户前对着外面抽着烟。
妈妈看我睁开眼睛,一把抱住我痛哭起来,爸爸也扔掉烟头轻轻的走到我的床前静静的看着我。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等妈妈抱着我哭过后,我勉强笑了笑说道:妈,我想吃红烧鸡块。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好、好,妈给你做红烧鸡块。
妈妈又哭了一阵,转身出了门。
只留下爸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
我从来没看到过妈妈这么在乎我,以前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我不是她亲生儿子一样,虽然我知道她也很爱我,可她却从未表现出来。
今天我终于证实了,我的妈妈真的很爱我。
爸爸看了我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大虎头(爸爸一直这么叫我),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张口,爸爸严肃的看着我郑重的说道,我要听实话。
我酝酿了半天,心底的谎话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只能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爸,我能不说吗?
我爸看了我半天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最后一次,你可以不说,但如果下次在受伤不跟家里说,我可就不管你了。
我欣喜的点点头,从爸爸嘴裏我得知,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原来那天晚上我睡着之后就发烧了,一直烧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我二舅妈去我家找我吃饭的时候才发现。
当时的我已经人事不省,是我二舅妈抱着我跑到医院的,等爸爸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夫妻两一听我在医院,急忙让小舅指挥卸猪仔,两人急忙跑到医院,大夫说我是伤口感染加上受了严重的风寒导致的高烧不退,如果发现在晚点可能就烧成脑瘫了。
就是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我已经深度昏迷了,就看高烧能不能退下去了。
妈妈抱着我就开始哭,和爸爸两人守在病床边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家里的猪仔都是三舅和小舅在照顾。
直到今天我才退烧醒来,着实给妈妈爸爸吓的够呛。
和爸爸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看着爸爸敖红了的眼睛,我忽然很愧疚,如果我死在那乱坟圈子里的话,我的父母真的会幸福吗?
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因为他不单单属于我,更属于所有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