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事忽然尿急出去溜达了一会,我敷衍着回答着姥爷的回答,看着脸色一天不如一天的姥爷,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刚才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姥爷,如果是的话那他怎么会突然又消失在我的面前?
静静的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姥爷睡觉前给我仔细的掖好了被角。
灵魂出窍,对刚才姥爷绝对是灵魂出窍,可为什么会这样?灵魂出窍只能发生在两种人身上,一种是道术高明的人,另一种就是要死的人,不会的,姥爷不会死的,我和姥爷的关系一直很好,打小因为和姥爷离得比较近,所以可以说一半的时间是在姥爷身边长大的,我不敢想象姥爷会死。
记得年少的时候,我很淘气,姥爷为了哄我就拿出家里的老猎枪土话叫土炮给我玩,因为怕出事,就在裏面装上火药而不装子弹。
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拿着比自己还高的土炮站在院子里放上几枪,那时候山区猛禽多,鹰每天盘旋在上空,家里的鸡仔动不动就被鹰给抓跑了。
姥爷看我乐意玩土炮,就把土炮装上火药在院子里放个马扎凳让我坐在上面看鸡仔,只要天空有鹰盘旋就对着天开枪。
就这样我每天都端着个大土炮坐在院子里等老鹰来。
记得一次我迷迷糊糊的刚睡醒,透过窗户忽然看到外面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老鹰,我拖着土炮就跑到院子里架好枪砰的一枪就打了出去,也活该这老鹰点背,此时正好俯冲下来,谁也没想到土炮里竟然有子弹,这一枪打响老鹰应声倒地。
听到枪响,姥爷吓的从后院子几步就跑了回来,一把抱起我上下查看,我愣了一会忽然大笑着奔着老鹰落地的地方跑去,姥爷以为我吓傻了呢,急忙追了过来,可没想到我一会的功夫却捡起一直刚刚死去的老鹰。
那时候姥姥还没有得病,吓得上来就骂我道:你个小不省心的,谁叫你拿枪的?这要是伤着你可怎么办?
姥爷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摸着我的脑袋夸奖道,好样的,不愧是我外孙子,还没抢高就能打下来老鹰了,将来一定了不得,走姥爷给你做鹰肉吃。
就这样,打小我就学打枪,用姥爷的话说,男孩子就应该野点。
后来我上学了,每到放假姥爷都去我家,外面爷两睡在我的小屋,姥爷每天睡觉的时候都要给我讲几个故事,而我则把这些故事讲给秃子他们听,姥爷讲故事很有味道,每次都声情并茂的讲,特别讲到抗战的故事,姥爷每次都能讲的泪流满面,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姥爷的故事,我才知道其实那些都是姥爷的曾经罢了。
姥爷已经熟睡了,我静静的看着姥爷心裏说不出的滋味,为什么人要这么苦?身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却留下你自己孤独的生活在这世界上,这种感觉真的很操蛋。
每个小孩小的时候可能都想到假如自己的父母有一天死了,自己该怎么活?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每当我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心裏都跟刀割一样痛。
连着三天,每天晚上我都能看到姥爷的魂魄破体而出,我的心裏像猫抓的一样难受。
第四天的夜里,我喝了点酒趴在被窝里准备等待着姥爷的再一次破体而出。
我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的使劲盯着,可这几天我睡的都很晚,连续的睡眠不足让我的眼皮仿佛装了磁铁一样的互相吸引,我摇了摇头使劲的驱赶着睡意,我想既然我不能做别的就尽量防止姥爷的魂魄走出这屋子,如果真的走出屋子,姥爷也就面临着死亡了。
就在我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阵寒气袭来,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猛的睁开眼睛,姥爷还安详的睡着,呼吸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可窗外却明显的飘过一道黑影,挨着炕边睡的赳赳蹭的站了起来,呜呜的发出嘶吼。
怕吵醒姥姥我对黄纠纠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纠纠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满的看着窗外。
我穿上了小棉袄悄悄的解下脖子上的玉佩下了地,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
轻轻的拉开门,果然窗户边站了个家伙,看那一身黑色的西服探头探脑的样子,我明白这家伙肯定是来找姥爷的,看来姥爷的事跟他一定有关系。
这家伙在前窗看了半天,转身去了房后,可能是要在后窗看看,我趁他不在的功夫几步跑到了院子前的一颗李子树下,握着玉佩埋伏好之后我静静的等待他再次回到前窗。
我计算这距离,这么短的距离我绝对能趁他不备一家伙把他撂倒在地。
果然在家伙在后窗附近看了半天可能看不到什么,又慢慢的飘回了前窗,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停的伸着脑袋像裏面看着。
我拎着玉佩咬了咬牙蹭的穿了出去,几步来到那家伙的身后举起手中的玉佩就要砸下去。
那家伙身手也十分了得,听到风声连头都不回身体像边上一侧平平的滑出了好远,我无奈的看着手里落空的玉佩,转身又藏回李子树后。
那家伙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我躲在李子树后的一瞬间,他也够狠唰的抖出一条铁链直接奔着李子树打了过来,铁链碰到李子树身长出的一段却接着惯力围绕着李子树打在了藏在树后的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