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外面黑黑的,医院的院子更像被蒙上一块黑布,压抑着人心。静静的站在二清叔办公室的窗口,部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女鬼出现的方向。
时间过的很快,我摸了摸衣兜,裏面有几张我昨天夜里画出来的符,天有点阴,窗外刮起了阵阵大风,呜呜的风声带着细小的沙粒不时的敲打着窗。
点燃一根烟,我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的等着女鬼的出现,毕竟这女鬼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八点九点十点,时间一分一秒的从眼前溜走,我有些困了,不住的打着哈欠,连续的几天都没休息好让我整个人都变的没有精神。
正在我依着墙角马上睡着的时候,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一个阴深的女声在身后说道,你在等我吗……
猛的回过头,身后却鬼影都没有一个。
我知道女鬼厉害着呢,就凭我现在这点本事面对面的打都不够她塞牙缝的,于是便对着空气说道: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你平日里害死的人都是被逼的,今天我想跟你谈谈。
你现在回头我还能跟下面的朋友说说把罪名推给你背后的人,但你要还是执迷不悟,我可就不客气了。
女鬼一阵阴冷的狂笑,声音凄厉而带着深深的怨恨狠声说道:是那些人该死,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能被鬼杀死。哈哈哈……
世间自由有世间的法律,阴间也有阴间的规矩,你这样肆意妄为就是视天地法则而不顾,人生在世都逃不过因果二字,你坏了别人的因果,那这个因果就得由你来背。我尽力跟女鬼辩驳,这种级别的对手能不动手尽量动口,有好处的。
哈哈哈,因果?法律?如果这些东西都有用那世间哪里来的冤情?我又如何能害死那么多人?全是无稽之谈。上次本还不想杀你,既然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话音一落屋里的温度瞬间将至冰点,我掏出一张镇魂符大声念道急急如律令啪的拍在了自己身上,也就在这时对面墙壁上出现了个蒙胧的人影,人影慢慢变实渐渐的化成了女鬼的模样。
我又掏出一张符纸对着刚刚出现的女鬼就扔了过去,随着一句符印,镇魂符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响声过后却不见了女鬼影子。
打开门我冲了出去,无论如何我要把女鬼引进我事先埋伏好的阵法里,否则就凭我现在这点本事早晚得死在她手里。
一路狂奔,我跑出了医院的大楼,刚刚出门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便站在了我的面前。
绿衣老头,这个没有表情木头一样的家伙此刻好似算到我要跑到这一般,早早的垂着双手站在了那里,一张老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心裏一咯噔,前有狼后有虎,我该怎么办?
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话音一落一张破煞符唰的从我手里飞了出去,直奔绿衣老头的鬼门打了过去,绿衣老头舔了舔嘴唇,对,我看的很清楚,他舔了舔嘴唇,一口牙齿跟鲨鱼一般每一颗都锋利无比,符纸飞在半空中突然砰的一声化作一团灰烬。
我惊异的看着眼前这绿衣老头,不明白他到底怎么破了这个我一直认为很彪悍的破煞符。
符纸爆裂后的纸灰还没落地,绿衣老头眼睛闪过一下绿光,紧接着一双长着锋利指甲的双手便像我掐了过来,我一侧身想躲过这一下,却觉得后背一阵寒气逼来伴随着阵阵阴深的笑声,我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整个身体直接向前面飞去。
噗,整个人跟板油路发生了亲密的接触,浑身跟散了架一般的疼痛,我还没等站起来,面前便出现了一双飘着的脚,青紫色的皮肤,布满了发黑的血管,不用向上看就知道,这一定是那个白衣女鬼。
我没敢起身,直接就地一个翻滚,慌忙站了起来,双手火辣辣的疼痛告诉我,刚才那一下可能把我的手掌皮给蹭破了。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这么厉害,刚刚我已经在身上拍了一张镇魂符,这两个鬼却跟没那事一样,依然狠狠打我没商量。
绿衣老头依然面无表情的垂着手看着我,白衣女鬼却诡异在笑着,一双眼睛随着不停的笑流出了两行血水。
我一狠心咬破了手指,凌空画了一道大大的破煞符,大声喊道,急急如律令,去。
一道闪着红光的破煞符,凌空向着女鬼和绿衣老头飞了过去,白衣女鬼离这道符的距离稍微远了一些,一看到我发出血符的时候就远远的飘开了,而绿衣老头看到血符的时候在想跑可就来不及了,只见这绿衣老头,眼睛里突然绿光大胜,浑身上下突然透出一股强大的阴气,四周的空气下降的飞快,就好似吹过的风也冻住了脚步一般。
轰的一声,血符和绿衣老头那无形的阴气碰撞到了一起,绿衣老头被炸的倒飞了出去,等到站住身形的时候才看到,绿衣老头整个前胸已经被炸出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