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到另一个墙角,伸手一扣,果然如我所想,砖头被我轻轻的拉了出来,裏面赫然放着一个鼻子。
接着我又从另外两个墙角找到了耳朵和嘴,四块砖头,每一块砖头下都刻着奇怪的符号,也许干吧男所说的练恶鬼,可能就是用这种办法练出来的。
正在我和小姑娘聚精会神的研究砖头上的符号时,太平间的铁门却咣当一声关了个严严实实,随之而来,门口传出了一阵哈哈的笑声,女鬼用半男半女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天我就让你们困死在这裏,说完女鬼的笑声就变得越来越远。
我几步跑到铁门跟前,用尽全力使劲推着铁门,可这铁门却纹丝不动的毅力在了我的面前。
突然我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一回头只见小姑娘死死握着手里的玻璃球,眼睛蹬的大大的看着房间的另一面,我也转过头,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把我吓的坐下。
并不是说这两具尸体诈尸也好或者起尸也好,最主要的是这两个尸体有一个我认识,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摩的司机。
从他一脸尸斑和干瘪的眼神里,我仿佛依然能看到昨天那个多嘴开朗,把我当成特工的摩的司机。
站在摩的司机身边的是一个老太太,这老太太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装老衣裳,背上竟然还背着个拉风的斗篷。
小姑娘说打就打,拎着玻璃球对我说道:一家一个,看谁快,说完就奔着拉风老太冲了过去,先对着拉风老太太甩了一记扑克牌一样的符纸,紧接着一个起跳,闪亮的玻璃球直接打在了拉风老太太的鬼门,这拉风的老太太还没等享受就变得魂飞魄散了。
我楞楞的看着小姑娘这一套熟悉又快速的打法,心裏郁闷的想哭,干爷爷呀干爷爷,你教了我这么多年,今天遇见同行才知道,你教我的也不过就是些皮毛,看人家,那才叫专业呢。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摩的司机也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虽然他才死了一天,不过离进了依然带过来了一股子臭气和血腥气。
我伸出带着仙骨的手指着摩的司机说道:难道你放不下吗?你已经死了,不管为了什么,你这都算是横死,我知道……
我还没等说完,小姑娘的玻璃球已经狠狠的砸在了摩的司机的脑袋上。
一阵白烟升起,摩的司机和拉风老太太都倒在了地上,现在的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堆烂肉,一堆没人要的烂肉。
我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说道:你就不能晚点下手吗?你没看到我一直在开导他吗?
救鬼一命也胜造七七浮屠,你怎么可以这么野蛮呢?
小姑娘看了我一眼,微微的笑了说道:谁野蛮?我这是成全他,免得他到了地府遭受永无宁日的轮回直苦。
成全?要你这么说,我干脆也把你成全了呗?免得你将来也得去受苦。我有些来气的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好心好意帮你送他一程,你不道谢怎么还怪起我来了?什么人呀。
我气呼呼的心裏直难受,一看到倒在地上的死到,心裏更加难受,多么好的一个人?又开朗又讲信用,可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就要死呢?
小姑娘正徒劳的向外推着门,大门不时的传来嗵嗵的铁声,我轻轻的走到小姑娘的身后,从兜里拿出了张身份证,轻轻的掰了掰角度,顺着门缝擦了进去,上下一别。只听咔吧一声,门便开了。
刚一出门便看到了斜对面坐着的女鬼,女鬼此时就跟患有精神病一般。
坐在冰冷的马路牙子上,女鬼一会哭一会笑,我心裏暗暗在想,精神病也就这个样子了。
小姑娘拿着玻璃球一步一步的靠近着女鬼,一边走,小女孩一边说道:杀了,这么多人?你忍心吗?
你想没想过如果今晚你把铁门关死我们出不去死在裏面怎么办?
现在你坐在这一会笑一会哭的,等一下我叫你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