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抬起头,用哭红的眼睛看了看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晚上我送走了花姐,花姐去了南方,那里有她的一个老同学。
走在火车站前的广场,路的两边是一间挨着一间的酒楼,灯红酒绿之下,酒楼里不断发生着肮脏却又神圣的事。
这个路段是红灯区,形形色|色的人匆忙的从这裏穿梭着,我孤零零的走在街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迷茫,城市里灯火璀璨,却没有一盏真正属于我,即使我一身的本事,却只能清苦的生活着,难道这就是人生嘛?我不想我的人生如此平淡,我要拼搏,我要在这个城市立足。
我没有回宾馆,那里已经不属于我,而且我相信即使我回去服务员也将不再是欢迎我的态度。
找了个开在地下室的录像厅,交了三块钱门票我便走了进去,裏面放着当时正流行的古惑仔,前排座是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后面则坐着几个中年男人,屋子里充满了一阵阵烟味,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看着电视里那些让年轻人热血沸腾的画面,我不禁笑了。
看了一会,我身边便又坐下了个人影,说他是人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眼睛都没移动,张口说道:瞎爷爷,您老能看明白吗?
瞎爷爷嘿嘿笑着说道:有啥看不明白的,不就是两伙人看不顺眼打群架嘛,这也能拍成电影。
我低着头说道:各路野仙通知到了吗?
瞎爷爷点了点头说道:消息我是发出去了,送没送到我就不管了。
我又问道:我们不出手吗?瞎爷爷苦笑了一下说道:算了吧,我到无所谓,你一个大活人跟着它们去起哄,一旦他要是死了,你就推不掉责任了,静观其变吧。
匆匆的聊了几句,瞎爷爷便起身走了,我知道,这老头肯定忙坏了,东北五大家的野仙要是都来这裏的话,下面也一定得看着,否则出了事可就不是小事了。
午夜时分,大家都倒在椅子上睡了,我也有些困意便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了椅子上,电视里已经更换了片子,是个香港鬼片,忘记叫什么了,反正挺吓人的。
这时厚厚的门帘被推开,屋子里一下涌进了几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这群女孩大约得有六七个,身上都还穿着高中的校服,一个个叼着烟卷染着黄头发,各自找了个座位嘻嘻哈哈的坐了下去。
我本来几个女孩子进来我真没注意去看,可我总感觉不对劲,好似身上一阵阵发冷一般,我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的小货摊上买了一小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走回录像厅坐回了位置,我打开花生米就着酒喝了几小口。
一阵酒意涌了上来,我对着录像厅四周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只见此时的录像厅里已经接近人满为患,每一个空座上都坐着一个鬼,这些鬼好似也有固定的位置一般,也不乱跑也不交流,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别的还无所谓,我前面这位整个脑袋没了一半,就那么坐在我面前,一抬头便看到了半个脑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拎着酒喝花生米向边上靠了靠,立刻身边又坐下了一个中年女鬼,这女鬼以为我看不到她,坐下后还歪着头看了看我,一只眼睛不停的向外流着血,看了一会竟然低声说道:谢谢你。
我当时就犯傻了,竟然笑了笑说道:别客气。
一句话出口我就知道坏了,只见身边的女鬼蹭的站了起来,再看四周的鬼也全都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我。
附近的几个女高中生听到我无缘无故的说话,也都诧异的看向了我,这时我真的头都大了,怎么办?在这开打可不行,打坏东西要陪不说,当我是精神病被抓起来就完了。
就在这时,星爷的片子给我了启发,我急忙向地上扔了两粒花生米低着头说道:吃吧吃吧,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