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纠纠被咬的皮开肉绽,顿时心如刀割,抡起手里的棒子对着后面那三头狼便抡了下去,嗷嗷嗷一阵乱叫,三只狼愣是被我一顿棍子给打跑了,而纠纠也把我面前的另一只狼给硬生生的放倒在地。
此时我已气极,一条棍子舞的密不透风,只要面前有狼,二话不说哦追上便打,一顿大棒子也把周围的狼都赶到了远处不敢过来。
这时纠纠蹲在我的脚下,嘴裏呜呜直叫,一双沾满血的犬牙露出口外看起来好似九幽地狱蹦出来的地狱神犬一般。
大黄彪子这时也跑到我的身边,一身油光崭亮的皮毛也被狼群给抓出几道血痕,大黄彪子跑到我身边,希律律一声长嘶,两只马眼不屑的看了看狼群,又看了看纠纠,仿佛是对纠纠说:愣着干什么?上呀。
纠纠不停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白毛狼王,而那狼王此时也学乖了,深深的躲在狼群中央就是不肯出来。
我手拿棒子,脸上的汗哗哗淌了下来,裤子已经被血给湿透了,连同鞋子都黏黏的沾满血浆,本来就饥饿外加流了这么多血,此时的我早已是轻弩之末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一声狼嚎,这白毛狼王听见之后顿时大喜,迈步走上一个山包也仰天长嚎起来。
浪|叫声此起彼伏,我心裏暗暗道:糟了,这狼群又来了救兵,这方只有我们三人,这下该怎么办好?
纠纠也有些紧张起来,毕竟它既是再怎么厉害,对方群起而攻,它就算能全身而退却保护不了我的周全不是白搭吗。
两方此时都不出手,白狼王是等援兵,纠纠和黄大彪子是为了保护我,而我正在苦苦考虑眼下这情况应该怎么办。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会的功夫,树林间草丛耸动,一只只体型硕大且精神异常的狼便走了过来,这群狼也有一狼王,乃是一藏青色巨狼,不过这只狼的体型却比白狼小了一点,细细一看才知道,原来藏青色巨狼,乃是一只母狼,都闻狼群夫妻共管,看来确实,这母狼带来的也大多是母狼,看来这次狼群是下了狠心,不杀我们绝不退兵了。
黄纠纠也蓄势待发,身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仿佛一只将要离弦的箭一般,随时准备扑上去。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纠纠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黄大彪子,这大马却是一脸无所谓,仿佛天地间只有纠纠它能在意些。
我看了看面前的狼群,这些狼正开始游弋在四周寻找有利位置便于冲锋,我知道这场大战若起,我和纠纠黄大彪子必定讨不得好去,于是大喊一声,纠纠咱们走,以后若有机会定要回来报仇,话音一落,我扭头便跳进湍急的河水之中顺流漂了下去。
纠纠一愣,看我此时已经顺着水流漂走,它也非普通犬类,一看眼前的情况便知打下去我们三个定讨不得好去,于是吼叫一声也跟着跳下了水,大黄彪子打了个响鼻,也是纵身一跃跳到了河里。
一入河,我便一个激灵,这河水好凉,虽然不是很深,但水流湍急,此刻倒是想游也游不了,我眼看着纠纠和黄大彪子下水,心裏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狼群也没想到我们三个竟然不战而退,气的白毛狼王站在河边又是一阵嚎叫。
顺水漂了好远,自然呛了不少的水,纠纠水性不错,下水一会的功夫便追上了我,一直护在我身边,而黄大彪子此时却有些滑稽,水深还好些它还能游几下,可到了水浅的地方它只能扭着大屁股跟着我们跑,这一路给他折腾的够呛。
向下流了一段时间,不远处便是一片浅谈,不少被洪水冲倒的大树搁浅在这裏,我一把抱住一颗大树的树头,慢慢的爬上了岸,只觉得浑身酸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睁开眼眼前不远处却是一张报纸,我扭头看了看,原来这是个农村的老房子,东北老人都知道,那时候的房子很少有白灰墙,大部分百姓家里都用报纸贴墙,还记得小时候在姥爷家住的时候就是这样,每到过年,家里便拿出好多报纸,把墙从新贴一遍。
我身上盖着个大花被,屋里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我本想起身,可刚一动便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疼痛无比,于是便又老老实实的躺了下去。
刚刚躺下,屋门便打开,许爷爷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一看我已经醒了,笑呵呵的说道:这小伙子真是命大呀,醒了就好,快,把这碗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