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王，败则寇！”

走出餐厅，诺兰和贝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林！”贝尔毫不掩饰地满脸焦急：“你……你怎么那么傻……”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如何！”林啸回答。

“林，我对不起你。”诺兰长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我……”

“不用说了，诺兰先生。”林啸挤出一丝笑容，握了握他的手：“这次结束后，我给你们做菜。”

如果是平时，他们肯定很高兴地答应了，现在，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只是诺兰，再次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他啊……”

下午，所有人再次坐回了法庭。

对于他们这些寸秒寸金的人物，一整天坐在法庭，实在太不容易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喊累。

毕竟，这是一次极为重要的官司，任何人，都从林啸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有谁敢说自己一帆风顺，斯皮尔伯格都和老东家决裂，林啸的这一状，可谓给所有人都打响了他们心中的一股意气。

不管赢与输，他们都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每个人脸上都是慎重，但是他们也同样明白，事情的转机非常小。

“我先看到你们在一起，他怎么说？”斯皮尔伯格问坐下的诺兰。

诺兰脸色非常差：“没说什么。”

斯皮尔伯格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朋友，听过堂吉诃德的故事吗……他一早就知道会失败，却还是义无返顾去做了……起码……这份勇气值得我们学习……”

“是啊……”迈克尔·贝也感叹道：“这件事到底如何，谁心裏都清清楚楚，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忍，艺人和公司叫板，绝对绝对拖不起。除非……”

他的目光看向了安坐不动的林啸：“有一招大杀招……”

而莎朗斯通冰冷地看向林啸：“黄皮猴子，你就得意吧……好莱坞，不是呈口舌之快的地方！”

“在下午的审理开始前，我有话要说。”威尔斯没有让罗伯特说话，而是自己站了起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经过中午的慎重考虑，我决定，有请证人，并且出示证物！”

所有人的心都跳了一拍，而记者们，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相机。

“证人！这个证人到底是谁！”

“终于要出现了！”

“华纳竟然有证人，这次林啸可完了！”

种种声音，居然汇聚起了一阵不算小的声浪，就连陪审团，也纷纷侧目。

没有人不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肃静！”索托马约尔敲响法槌，说道：“请证人出席。”

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向后面的门，就连林啸，也严正以待地转过头。

但是，门并没有开。

就在大家都惊讶的时候，陪审团的一个人站了起来。

“林，对不起。”诺兰闭上眼睛，缓缓站起：“根据合约……我必须出庭作证……”

“诺兰？！”

“竟然是诺兰？！”

“克里斯托弗·诺兰？！蝙蝠侠1的导演诺兰？！”

瞬间，记者竟然忘记了法庭的规定，纷纷惊讶地喊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竟然是他！

“是你！？”迈克尔贝倒抽了一口凉气：“你……”

他很想说，你竟然站在资本的一方？！

但是，他闭嘴了，因为，合约如此，美国，没有人会玩弄合约。

“诺兰……”斯皮尔伯格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是他……”布拉德皮特，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最简短的两个字。

就连索托马约尔，都意外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肃静！”她终于敲响了法槌。

“诺兰先生，上帝在上，请你起誓，现在所说的一切，均为真实，不具一丝虚假。”

诺兰脸色苍白地走到了法庭的证人席上，看着圣经，苦笑了一声，伸出了手，按在上面。

“我起誓……我说的一切，都真实不虚……以圣父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