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下肚,男人似乎更起劲了。
时樱也跟他杠上了,叫老板多上几瓶,两人直接对瓶吹。
战斗的号角一起,两人就没停过。
直到第五瓶的时候,男人不行了。本就喝多了,加上被时樱这么一灌,没多久就软在了地上。
他的那些兄弟们忙地过来将让抬回去,连说抱歉。
时樱满是不屑地冷哼,“就这点酒量还想勾搭我女儿呢?”
穗姐全程没插手,“谁你女儿?”
时樱笑眯眯地看她,脸上的皱纹更多,尤其是那鱼尾纹,跟波浪似的叠起来,满目慈爱,“穗穗不要怕,妈妈会永远保护你的,因为妈妈爱你。”
穗姐忍无可忍,“滚。”
结完账之后,穗姐没开车过来,也不打算直接叫车回去。
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走着街上,时樱摸摸脖鼻子,在身后跟上。
到了一个自动贩卖机,穗姐停下来,买了两罐啤酒,然后扔了一罐给她。
江边的风大,一下子就把酒意吹到了脑袋顶,时樱抱着那罐冰冰凉的啤酒,对穗姐说:“不行了,不能喝了。”
再喝一口,她都要感觉醉了。
穗姐不继续往前走,到江边的草地上坐在,晚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吹散了不少燥意,还挺舒服的。
时樱跟着摇摇晃晃地坐下,后面干脆直接躺着了。
“不打算告诉我实话?”穗姐侧头看她。
时樱舒舒服服地躺着,还将那罐冰啤酒贴在自己的脸上。
刚刚用这种易容术实在是太受罪了,现在热得要紧。
时樱咕哝着,“说什么实话啊?你把我叫出来,又一晚上不理我,搞得我都不敢开口了,又不能早点走。”
首富爸爸可是叮嘱她十一点就回去,可是现在穗姐气还没消,她总得先哄哄吧。
可是穗姐又不是那种普通的女人,该怎么哄啊……
穗姐依旧是那职业化的冷淡脸,“不把你灌迷糊了我能放你走?”
穗姐和时樱相处得也算够久的了,用万万的一句话说就是,只要时樱一抬屁股,她都能知道这丫的是想卖~骚还是放屁,露出袜子就能猜到她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衣。
但是只有一件事,她不明白。
就是关于顾时深的所有事情,以及,那个埋藏得很深很深的秘密。
时樱知道她总会问到这个问题的,她闯了这么大的祸,穗姐都没朝她发脾气,还跑去莫婧妤的病房替她撑腰。
那种无条件的信任和护短,让她眼角有点发胀,伸手想揉一下。
“什么啊。”时樱装傻。
“呵呵。”穗姐只是冷笑。
不骂她不代表什么都不问,时樱总得给她一个交代。
时樱吸了几口气,将贴在脸上的啤酒罐拿下来,睁着眼望着那片天空。
很深很黑,但是又零碎的星星。
还有城市投射上去的,虚幻无影的光。
就像是人做的一场梦,虚无缥缈又寂寞如烟的梦。
梦的背后,是无底的深渊。
时樱终于忍不住揉了一下眼角,声音却是平静,“穗姐,你相信吗?我居然真的失忆了,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然后现在又恢复了。”
时樱自嘲地笑笑,其实挺可笑的。
她想忘记那段过去,然后跟那个人说,希望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让人忘记烦恼的魔法。
然后那个人就真的帮她做到了。
可是这个魔法,却不持久。
这才多久呢?不过四年多吧,她又想起来了。而且,她还是在她想忘记的那些人里想起来的。
想想就觉得难受。
一记起来就要面对。
“四年前她把我推下楼了,当时我还有七八个月的身孕,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的红,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在梦里也经常看见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踩在血泊里,居高临下地睨视我,在嘲讽。”
“那个时候,是我最接近死亡和绝望的时候。”
时樱也没想到自己可以把这些事情这么平静地告诉穗姐。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听到莫婧妤嘲讽她时,就歇斯底里崩溃地大哭的怂包了。
她可以平静地处理这些事情,整理自己的情绪,所有不该受的委屈,都要讨一个公道。
哪怕,不够理智。
但是四年前的那个时樱,是真的死过一回了,为了那个时樱,她可以更勇敢一点。
穗姐瞬间就明白了,但是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所以……灵犀真的是你女儿?”
虽然第一眼见的时候,这两人除去尺寸大小,简直一模一样。
可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震惊。
这可是……顾家的小继承者。
时樱喃喃:“嗯,但已经不是了。”
从她记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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