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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诡谲的夜色还未散去。红毛男擦着唇边的血,扶着墙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面色平静,只是目光中的凶狠,难以掩盖。
红毛的双腿忍不住颤栗,时至于此,他已经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了。哪怕上一秒他还威风凛凛,此刻也只能下跪求饶。
于是站起来还没多久的他,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以额触地,伸出双手,手心朝上,手背贴地,给他行了个大礼。
那是他们这儿的信仰,红毛男以最虔诚的语言,哆嗦着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男人眼角的光芒很冷,他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手心上,脚底的力量大得像是要碾碎他的手骨。
“啊——”红毛男发出一声惨叫,凄厉无比。
男人燃起一根烟,将烧红的烟头烫上他另一只手的手心,说:“你刚刚说的是,想取谁的胳膊?嗯?”
男人拖着慵懒的调子,犹如阎罗殿中的魔鬼。
红毛男抬起头来,看清楚了他的脸。
。。。。。
回到区内,盛司霆对她的态度好到让时樱怀疑人生。
在外面闯了这种祸,时樱以为自己的这两条腿都保不住了,却不想那晚盛司霆只是将人带回去之后,还说了几句软话。
这几天下来,不仅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连带着帮她医腿的德恩都跟着圆润了起来。
伙食是真的好。
不仅如此,还带回了尤今他们两人的消息,说是在赌场里好着呢,跟着尼桑混。
闻言,时樱才算将提起的那颗心放了下来,松了一大口气。红毛男不再找他们麻烦就行,要不然时樱心里总觉得愧疚,把人给坑大发了。
弥亚却不以为然,只轻描淡写地道:“你以为老大会让他活过三个小时?”
时樱心中一抖,“不会吗?”
弥亚看了她一眼。那意味不言而喻。
时樱:“……”她也有点儿心虚了。以盛司霆的脾气,能多呼吸几口气都算得上是大发慈悲了吧?
—
这几天风平浪静,时樱也算学乖了一些。只是盛司霆又禁了她的足,整天闷在这里,连呼吸都觉得烦躁。
也许盛司霆也是开了窍,知道这么闷着她不好,还时不时地让人带回一些z国的新闻。
标题都是些什么“帝风总裁出席某某活动”、“顾时深参加某某晚宴,与某某名媛共舞”等。
盛司霆也是足够幼稚,一到饭点,就将报纸摊开,放到餐桌上最明显的地方,像是故意再说:
——你看,即便是没有了你,他的生活依旧继续,毫无改变。你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就等着时樱自己去拿来看。
这么明显的东西,时樱就算是想当睁眼瞎都难。
“这什么?”弥亚还跟着当了回帮手,率先拿来看了一眼。
“额……”
弥亚先前不知道这个事儿,看到是顾时深的新闻之后,还有点儿尴尬。她抬头看了一眼盛司霆,没什么表情,又转头看了一下时樱,有点呆呆的,显然还有些起床气。
时樱懒懒地动了一下眼皮,不用看都能隐隐约约猜到一点什么。
这张报纸给了她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