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说：“哪有啊！不签合同，上面没人管。现在一分钱都没个着落呢。”

温穗闻言皱眉，她记得七月那时，宁氏集团的财务就已经拨款下去了。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到拆迁户的手里。

温穗说：“那田叔住院不是也要花很多钱吗？你也说房子不能住了，怎么不搬走？”

田婶说：“家里的钱又不归我管，还说女人少插手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田婶在附近的福利院做帮工，自己开车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现在正好回来给小朋友们做午餐，也好让温穗来吃个便饭。

正因为距离近，所以她这样来回也没关系，一会儿也就能回去照顾田大勇了。

福利院小朋友不算太多，十几个左右。但是要做的饭菜还是需要一番准备的，温穗就过去给她打打下手。

两个人唠着家常，干活也有意思。

田婶感觉和她聊得挺来的，就说：“女人啊，还是要找一个会疼人的，这样也少吃点苦。我看你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男人应该不少，可得好好挑挑啊。”

温穗出门穿得朴素，特意地打扮得学生气一些，还没有化妆。可是这底子还是很好的，即便是素颜也十分亮眼。

温穗笑着，说：“那可得让田婶帮我把把关。”

田婶摇头，“我不行，我这看人的眼光不准，否则怎么还跟了你田叔？只是让你多点耐心考虑考虑，别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了。”

“知道知道，谢谢田婶。”温穗笑眯眯的，两人一阵忙活，一顿午餐也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福利院的小朋友大都怕生，不过和温穗倒是玩得来。看到田婶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粘人精一样，抱着田婶的大腿撒娇，问今天中午做了什么好吃的。

院长笑着骂他们都是小馋猪。

温穗看到这一幕，说：“难怪田叔刚才那样说你，田婶你应该很喜欢这些小孩子吧。”

“也不算，起初就是想找个活儿做。谁想到这一做就做了二十多年了。”田婶说，“你田叔也老怪我，不照看自己的孩子，可我哪里没有做好？只是可怜了住在这里的一帮孩子。”

—

午饭之后，温穗找了借口先离开，刚好张洺也打了电话过来。

温穗说：“张秘书，你那边进展得怎么样？”

张洺：“一切都好。你那边呢？”

这些事情在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温穗就说：“我发给定位给你，你来找我吧，我当面跟你说。”

“好的。”

张洺来的时候，温穗正在一家书吧等他。这里安静，也够隐秘，谈话的时候小声说，在有隔间的卡座里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我研究过这件事，觉得整个项目的工作最棘手的，还是拆迁户的问题，所以今天去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情况，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

温穗语气严肃，说道：“之前说好的拆迁款，公司到底有没有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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