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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穗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当天做的决定何其疯狂。
十几公里的路程,宁解将司机赶下车,于是坐在驾驶位上,一路狂飙。
温穗坐在副驾上,抓着把手,望着前方的景物像是横冲直撞地闯入视野,哆嗦着叫宁解开得慢一点。
然而身边的男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开启敞篷,将车顶给掀了。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像是一只手一样,盖住了耳朵,隔绝了外界的其他声音。
只有呼啸不止的风声。
温穗的长发飞舞,十分凌乱。在肆虐的风中却格外的美。
当然,温穗并没有这个欣赏的心情。
车停的时候,温穗感觉自己的魂还在后面飘着,没有追上来。
宁解将车门打开,把坐在副驾上的温穗拉下了车,温穗一个腿软,于是立马跪在地上“呜哇”一声,吐了出来。
“吐完了没?”宁解站在一旁,眉毛拧着,眼神很是嫌弃地看着她。
温穗感觉胃部还是一阵翻涌,想要张嘴呕出来,可是晚饭还没吃,能吐的都吐干净了,只是干呕。
宁解的车开得像是要奔赴黄泉一样,温穗小脸煞白,缓了许久才稍稍捡回了一点魂。
她手脚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仰着脖子抬头看面前的男人,眼睛里写满了恨意。
草。
温穗看着自己吐的狼藉,鼻子有些发酸,宁解还在不耐烦地问,她眼眶一热便突然哭了。
眼泪大滴大滴的,突然滚落下来,砸在白嫩的手背上。
宁解原本还想再催促一声,突然看到她落下来的眼泪,一下子有些懵住了。
“你……”宁解是*看到女孩子哭,还是掉这么大滴的眼泪,挂在脸颊上,宁解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把眼泪比喻为珍珠。
宁解是头一次,这么显得手足无措,可表面上还是极为冷酷。
温穗就只是坐在地上哭,也不说话,一抽一抽的,很是委屈。
宁解挠了挠头,紧紧地抿着唇,最后也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别哭了。”
宁解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哄人。
温穗也不是爱哭的人,她也是头一次这样委屈地掉眼泪,之前跟温知遇吵架的时候,离家出走吃了这么多苦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哭过。
温穗也觉得挺丢人的,抬头看到宁解的表情,一副快憋死了的样子,慢慢地也就不哭了。
她朝宁解伸手,说:“脏,我要纸巾。”
她刚才吐了,衣服上和手上都蹭了点儿,感觉挺恶心的。
她就算是不想哭,可看到这样脏脏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宁解身上从来不备这些东西,温穗伸手跟他要,他也拿不出来。
温穗从他的表情中也看出来了,小嘴一扁,像是下一秒又要开始哭了。
宁解觉得头疼,干脆蹲下来,将自己的手伸出去,硬着头皮说:“哪儿脏?你擦。”
宁解穿的是纯棉的休闲卫衣,浅灰色,很好看。袖口干净,这材质看着也*舒服,温穗犹豫了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在他身上擦。
可是看到宁解这凶巴巴的表情,温穗立刻就将自己的脏手伸出去了,毫不客气地乱擦一通。
随后宁解将车门打开,从上面拿了一瓶水下来,递给还赖在地上的温穗。
“洗洗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