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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明晃晃地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零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霜冷冰冰的。

“你也知道，教/父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零很无奈地摊开双手。

霜的表情，早已没有了耐心。

她冷淡地嫌弃眼皮，看向零道：“你别逼我在这里朝你开枪。”

早就知道霜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她骨子里，一直都挺薄情冷血的。越是这样的人，倘若一旦重情起来，那也是非常令人吃惊的。

但是这样的人，也不是对谁都重情。

以零目前的认知，只知道霜只对姬娜这个人重情过，其余人，都是说翻脸就翻脸。

即便是教/父，她要想离开，转身之后不是仇人，就是陌生人。

什么情义，早就没有了。

所以当霜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零并不意外，反而很轻松地笑了笑。

她很自信地看着霜，笑着说道：“正好骨头有些紧了，需要活动活动。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还打得过我吗？”

之前还在组织内部的时候，霜一直都是在排行榜榜首的，零在她之后。

但是霜已经退出组织很久了，就连任务都很少接。她淡圈这么久，说不定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

零很自信，她看着霜的眼睛里，有光，写满了挑衅。

霜一直都是不爱废话的人，扔下一句“你试试看”之后，就迅速地掏出了一把枪指向零，猛然开了以前一枪。

零的反应比起以前来说，快了很多。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零翻身卧到沙发背，那枚子弹就从她的脑袋上空打到了墙壁上。

一眨眼，一枪落空，霜就又开出了第二枪第三枪。

枪枪都朝着零致命的部位打过去，丝毫不留情。要不是零身手敏捷，怕是早就死了。

她是真的狠。

零也察觉到了霜不只是开开玩笑了。

她是动了真格。

零有些愤怒，伸着舌头舔了一下牙槽，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狠戾。

她接二连三地躲过霜的子弹，却还没有反击。

直到霜要换第二把枪的时候，零突然横扫桌上的花瓶，打掉了霜手里的武器。

接着零飞扑过去，和霜滚到了一起。零带着蛮力，直接就拽着霜滚到桌脚，狠狠地朝桌脚撞了上去。

霜发出一记闷哼，眼底一片冷意，和零含着笑意的目光撞到一起。

零说：“别老开枪啊，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姐妹，见面就开枪，怪伤感情的。”

“不如赤手空拳地打一架好了，输了你想怎么找都行。我亲爱的姐姐。”到了这份上，零还不忘嬉皮笑脸。

霜带着一身冷意，直接就使出劲儿，抓着眼前的人从地上爬起来，甩到了墙壁上。

霜力气不小，趁着零还调侃她的空隙上，霜直接反打，一拳揍到了零的小腹上。

“嘶——”还挺疼。

看着零皱眉的模样，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别怪姐姐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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