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张让柏不愿意承认。
只想这样闭着眼睛麻醉自己。
可是一睁眼,听到的声音却又大不相同。
肖雅还在专注地给他消肿,小脸写满了心疼和紧张。
眼眶红红的,模样我见犹怜。
如果温穗也是这样饱含爱意和怜惜地看着他,是不是他就能觉得人生圆满一些?
可是想到那天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张让柏就觉得妒火灼烧着xiong膛。
肖雅手中的冰袋忽然被人扯掉扔在地上。
她惊呼一声,然后就看到张让柏欺身过来。
捉着她的手腕,冰凉的薄唇随之落了下来。
......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柔软的腰,勾起女人的颤栗。
声音娇媚,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让男人觉得好听。
沉浮之中,肖雅睁开眼睛,对上张让柏的眸子。
男人的眼神暗沉深邃,似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看不真切。
肖雅抓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感受着比上一次更为强劲的猛烈。忽然听到他在低喃什么。
肖雅没听清。
但是她在上一次的时候,似乎也听到过。
“阿让......”肖雅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张让柏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她的那条红裙子,眼神迷离得像是被困在迷雾中走不出去的人。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痛苦、悲伤、不甘,又带着深深的迷恋与爱意。
他又叫了一声:“温穗......”
“温穗。”
温穗.......
肖雅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
原来他一直叫的,是这个女人的名字。
。。。。。。
事情结束之后,肖雅窝在柔软的沙发里。
浴室那边水声淅淅沥沥的,张让柏还在清理自己的身体。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脸上的创口贴不能再用了。这几天上过药,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于是张让柏干脆没有再贴新的上去。
冰凉的水珠沾在发丝和脸颊上,似乎给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气息。
看着沙发里的肖雅,眼神也淡淡的。
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刚才的疯狂和热情,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
如果不是这房间里还残存着旖旎的气息,肖雅可能都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梦境。
而在这个梦里,她听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心口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揪住,特别的疼。又撕开了一个口子,灌入了徐徐的寒风。
......
张让柏拿了一张毛巾,在胡乱地擦着自己湿漉漉的碎发。
看到地上散落的东西,以及她的那条红裙。
肖雅现在没穿什么,那条红裙以及被撕烂了,破破烂烂,衣不遮体的,也穿不出去。
于是张让柏看了一眼,就打开了衣橱,从里面随手拿了一条白裙子出来,扔到肖雅坐着的沙发上。
“换上这件吧。”就连语气都变得十分冷淡。
肖雅心中泛着浓浓的苦涩,咬着下唇,唇色都开始发白。
她强装镇定,并没有和张让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