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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底下也好像藏着隐而不发的沉重。
以前在一起拍戏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看到过蒋邵川在角落处按着眉心接起电话,脸上的表情越说越疲惫,然而放下电话之后,一切烟消云散,他可以立马转头和大家说笑,模样判若两人。
不过朋友从没想过去探究蒋邵川的隐私。他们因戏结识,是朋友,但并不十分交心。
只有一次,因为剧组聚餐,朋友喝了点酒,走出包厢想吹吹风散散酒劲,遇见了在后院抽烟的蒋邵川。
蒋邵川那时穿了身稍微有些宽松的衬衫,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夹着烟,脚下烟头很多,身上烟酒味很重。头顶一抹月光洒下来,照得他身形如一弯弦月,只见消瘦。
看见朋友走过来,蒋邵川赶紧把烟掐灭了,还用手在身前扇了扇,想赶快驱散一些呛人的味道。
酒劲仍上头,朋友大脑有点发昏,第一次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抽烟,有心事啊?”
蒋邵川笑着摇摇头,反问他,“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一夜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好像天不会亮了似的。”
朋友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了。她只记得,后来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夜风吹过来的时候,蒋邵川唱了一首歌。
他唱,“这夜色太紧张/时间太漫长/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那天的蒋邵川在朋友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现在看见这个不太一样的蒋邵川,他会有一种好奇——
他好奇,现在,你的夜晚依然漫长吗?
傍晚,小助理开车过来把蒋邵川接回了医院。蒋邵川老大不乐意,坐在车里嘟嘟囔囔,“还这么早,让我多待会儿啊,回去干什么。”
说实话他心情不是很好。今天一天待在宋芙的剧组,实在听到太多人悄悄议论说什么朋友真贤惠,真好,和他宋芙真是般配,真是郎才女貌之类的话了。
而且看上去,朋友和他宋芙是真的关系不错,并非那种社交层面上的假客套,他们两个聊的话题,他有百分之八九十以上插不进去,因为近六年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他坐在旁边干听着,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特别、极其地傻。
“哥,我亲哥!”小助理一出声,把蒋邵川叫了回神“下次您溜号能跟我通通气儿吗,我真的快被你吓死了。”
小助理有点犯愁,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家老板是个这么皮的性子。
塞了个枕头假装自己蒙在被子里睡觉,换下来的病号服装了个袋子藏在床底下,这到底是什么小学生行为啊!想到就来气,他刚说完,忍不住又说了,“邵川哥,你要时刻记住你还是个病号!头上还伤着的那种!”
“不就是个外伤,已经换药了啊,”蒋邵川不紧不慢地说,还指指自己头上的帽子,“而且带了帽子,怕啥。”
“戴帽子伤就可以好吗?”
“可以尽最大的可能避免伤口感染,放心吧,我有数。”
小助理:“……”听过胡扯的,没听过这么胡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