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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自然的将言夏夜让进房内,言母眼神躲闪着唠唠叨叨:“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对了,水柔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她好不容易才换了心脏,你可千万不能再动手打她,听到了没有?”
时隔五年,在这个家里有资格得到关心爱护的,仍然只有言水柔一人。
言夏夜背对着母亲停住脚步,无声中心如刀割。
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被家人这样对待,却每一次都免不了伤筋动骨的难过。
“你放心,你那么宝贝言水柔,我怎么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忍住喉中哽咽,言夏夜抬眼看向面前颇有暴发户意味的豪华客厅,联想到厉北城用来威胁她的千万赌债,恨铁不成钢的皱紧眉头:“这些都是哪来的?”
言母脸上的尴尬转为窘迫,支支吾吾辩解道:“当然是厉家送的!反正厉家那么有钱,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来都够我和你爸吃香喝辣了,人家厉北城都没说什么,你倒好,刚从监狱出来就急着找父母要债啦?”
说着说着,她底气更足,索性撒泼似得拿手指一下下用力点着言夏夜的额头:“都说女儿外向,我还不信,你是看不惯你爸妈过上好日子,特意回来打我们脸的是不是?”
心虚气愤之下,言母动手的力道也没个轻重,戳的言夏夜瓷白的额头很快泛起薄红。
“妈,你傻不傻,厉家再有钱那是人家的,凭什么要白白送钱给咱们?”退后一步躲开言母的大力金刚指,言夏夜心中焦躁不安:“咱家以前的小房子呢?要是现在把这里卖掉,能拿回多少……”
虽说这价值大概和千万赌债不能相提并论,好歹能还一点是一点,高利贷那种东西岂是她们这样的普通人家碰的起的?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言母气的胸口上下起伏,探头狠瞪着言夏夜,仿佛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要夺走自己好日子的仇人一般:“不卖不卖!你爸和我只要还活着一天,死也要死在这大别墅里,你少打家里主意!”
“我打家里主意?入狱五年,你和爸一次都没去看过我!要不是因为你们是我亲生父母,我何必还要被厉北城……”
看着往日乖巧好欺负的女儿发怒,言母话锋一变,哭哭啼啼抹起眼泪来:“我知道你这丫头怪我们,可你进监狱还不是你咎由自取,你姐的身体你也知道,我们是怕万一去探望你,害的你姐姐心里不舒服,又犯病了可怎么是好?”
听着母亲口口声声为言水柔打算,言夏夜脸色倏然变得苍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正当此时,别墅房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言水柔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着一袭浅粉色高定洋裙,踩着小羊皮靴子款款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她先是笑着扶住言母,接着才不紧不慢的朝着言夏夜递来目光,唇角笑意如春风拂面,任谁都挑不出错处来:“夏夜,你怎么刚一回来就把妈惹哭了?”
言夏夜目光转冷,一字一句淡淡道:“言水柔,你还真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五年的监狱生涯,言夏夜早已不是过去那个软弱可欺的她。
言水柔心里打了个颤,表面却是越发温柔娴雅:“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说话间,她斜着微微侧身,故作不经意般伸手撩起齐腰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