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厉彦泽阴沉着脸坐在书房,听沈爱莉讲述关于言水柔和厉北城的过往。
“老公,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当年言夏夜和北城的事都是爸做主,北城尊敬他爷爷才一口答应下来,还不都是为了厉家,谁能想到言夏夜是个不争气的,连北城的心都抓不住。”
沈爱莉端了杯清茶小口抿着,趁此机会把黑锅都甩到言夏夜身上,意犹未尽的控诉:“而且言家的家教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教出的两个女儿性格迥异,那个言水柔长相不错身段也好,现在又是蒋老夫人的干女儿,用尽心思非要扑在北城身上,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把持不住也是常有的事。”
厉彦泽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对沈爱莉的话信了几分:“我让你邀请言家父母过来坐坐,他们是怎么说的?”
“言家这么些年一直靠着咱们厉家过日子,打个电话就叫过来了,现在应该正在路上。”
沈爱莉手心有点冒汗,猜不透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游说他道:“老公,咱们北城是一定要继承厉氏的,婆婆和我说过,当年爸给言夏夜留下的股份全都在她手里握着,不管怎么说,这股份都必须归到北城名下,决不能让厉云棠占了便宜!”
言夏夜走到书房门口时,恰好听到了这最后一句。
心下冷笑一声,她抬手敲了敲半掩着的房门,礼数周全的道:“爸,我可以进来么?”
“是夏夜啊,快进来吧。”
得到许可,言夏夜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沈爱莉不大自然的表情,还破天荒的主动去给她倒茶。
难得沈爱莉做贼心虚,她也不拦着对方献殷勤,垂眸很规矩的走到厉彦泽对面落座,干脆说明了她的意思:“爸,厉北城和言水柔的事您想必也有所耳闻,我这次特意来见您,是想请您同意我和厉北城离婚。”
厉彦泽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带着与病人不相符的强硬力道,单方面做出决定:“夏夜,离婚始终是件大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具体怎么做,还是等我先见过你的父母,再做决定。”
提起父母,言夏夜心情十分复杂:“我爸妈他们……”
“他们在路上,很快就到。”
离开书房,言夏夜心乱如麻的在花园里踢着小石子,盼望着小叔叔快点出现。
虽然厉彦泽对她的态度挑不出错来,却也正因如此,让她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深知这位要比沈爱莉厉害多了。
漫无目的的消磨了许久时间,有佣人匆匆跑到近前,说是言家父母到了,通知言夏夜回去书房。
“亲家,说起来都是我们言家教女无方,不过水柔和北城两个孩子的感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连雅儿都有了,我觉得还是应该私下里给水柔一个名分,这不只是为了水柔,更是为了雅儿能健康成长。”
书房内,言母的脸色还带着大病初愈的青灰,说出的话有条不紊,不疾不徐。
这番话,她显然早已考虑过很久,不着痕迹的替言水柔争取利好处,却没有一个字是在为言夏夜考虑的。
甚至当言夏夜走进书房,她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过去,仿佛言夏夜的存在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