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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夏夜哑然,几乎要被厉北城的歪理邪说气笑。
然而男人凝视她的表情十分认真,像是根本理解不到他说的话有多么可笑,好整以暇的等着看言夏夜的反应。
深吸口气,她默默告诫自己顾全大局,“厉北城,我和言水柔不是同一类人,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不可能再去和你玩什么相爱相杀的戏码,要说为什么……”
稍稍停顿片刻,她澄澈的眸底闪过星屑般的光泽,索性拿厉北城当成白痴看待,认认真真的解释给他听:“我不爱你了,所以连看到你都觉得心烦,要不是因为秦景一,我宁愿随便饿死在哪里,都不会过来陪你吃饭,就这么简单。”
说到这,她极力化解着心底的怒气和恨意,又觉得过往的自己实在蠢得可笑,以至于她真的笑出声来:“厉北城,大概是我五年前的所作所为给了你错觉,原来在你眼里,我有那么长情吗?”
她的家世身份统统无法和对面俊朗阴沉的男人相提并论,可是此刻在他面前,却莫名有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男女之间,无论是喜欢也好,或者征服欲也罢,都是先动心的那方输了。
曾经言夏夜在这件事上输的体无完肤,现在风水轮流转,求而不得的人变成了过去对她可有可无的厉北城。
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玄妙的让人恶心。
厉北城抬起了眸,眼角眉梢的弧度都是冰冷的。
他一直清楚自从言夏夜出狱以来,和过去温和软弱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但是天差地别到这个程度,还是令他暗暗心惊,隐隐有种真的无法再挽回的悲凉和紧张。
他不认为是他给予的痛苦促使她破茧成蝶,只以为是小叔叔那冷峻无情的做派给了她太深的影响,缓了缓心口漫过的刺痛,低声问:“言夏夜,你还记不记得结婚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什么?”
“不记得。”言夏夜猜不透厉北城的打算,索性随心所欲的回答:“你应该也不记得吧,那场婚礼对五年前的我堪称意义重大,不过对你来说,大概只是个不得不参加的麻烦,毕竟婚礼结束之后,你不是马上消失,赶着去安慰言水柔了嘛。”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真的已经毫不在乎。
厉北城放在桌子上的手悄悄握成拳头,换作以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这些事实避之不及。
他的所作所为他当然知道,只不过经由言夏夜口中说出,总是显得那么嘲讽,令他低沉的嗓音柔和几分:“你说,会一直爱我,直到生命的尽头。”
言夏夜正低头抿着冰水,听到这里,险些当场呛住。
她说不记得,并不是为了故意气他,才强行说不记得的。
过去的很多事情,残留在她脑海中的记忆都很模糊。
在被迫知晓了言水柔和厉北城的关系之后,那些过往无异于一个响亮的耳光,为了让自己活得更轻松些,她佷刻意的想要遗忘,渐渐地,仇恨越加刻骨铭心,但很多细节真的记不起来了。
这会儿被厉北城状似深情的提醒,让她比吃了个苍蝇还要难受,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那个傻兮兮的自己。
“哈,是吗。”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言夏夜的语气更加嘲讽:“真是抱歉啊,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一定觉得我非常可笑吧?那天晚上去哄言水柔的时候,有没有把我这个乐子说出来,和她一起好好分享?”
“言夏夜!”
厉北城忍无可忍,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得让手臂上的伤口崩裂,纱布显眼的透出血色,“我挨了一刀换你坐在这里陪我,你连好好和我说一句话都不肯?”
他暴怒的低吼在音乐悠扬的餐厅里炸响,四周用餐的宾客纷纷放下刀叉,眼神探究的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而厉北城在江海又有着足够的名气,当即有不少人认出了他。
这样一来,言夏夜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其中某个陪伴在秃顶老头身边的妙龄女郎偷偷拿出手机,动作隐晦的拍了个照片,指尖一滑的发送出去。
顶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目光,言夏夜皱眉看着厉北城,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什么药,又或者其实他早已经喝醉,只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就她和厉北城的过去而言,她再怎么对待他都不能算是过分,现在不过冷言冷语几句,他至于给出这么大的反应?
一片微妙的沉默中,餐厅的负责人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双手持着一瓶颇为贵重的红酒,轻轻放在桌面上,很机灵的提高了嗓音:“厉少,是不是我们这里的服务让您不满意了?请您消消气,这瓶红酒算是小小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