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你说的没错,但我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倍感伤神的揉了揉眉心,言夏夜愁眉不展的低叹道:“不管言母过去对我如何,这都是我能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希望一切都尽善尽美。”
“我能帮上什么忙么?”秦伊人伸出手搭在言夏夜的手背上,目光诚挚地安慰着她:“我相信上天会眷顾你,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言夏夜抬眸看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老实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之借你吉言。”
说完,她反手握了握秦伊人的小手,牵着她站起身,“咱们走,你不是还要去见开心果,那小家伙估计快放学了。”
“好呀。”抢着替言夏夜拿走不少购物袋,秦伊人扭头看向不远处满脸堆笑的店长丽姐,一头雾水的问:“请问,我们买的衣服还没包装好吗?”
“哎?”丽姐一愣,脸上献媚的笑容立刻有点挂不住,“可能是新来的员工动作比较慢,请二位稍等,我这就过去看看。”
转身快步走向言水柔的所在,丽姐脸上最后一丝笑意消失殆尽,气急败坏的推开隐藏在货架中的暗门,一眼看到拿着衣服正在发呆的言水柔。
伸手一把抢过衣服,她横眉立目的斥责着面前眉目精致、一言不发的女人,“你干什么呢,存心和我过不去,想把贵客气走是不是?”
言水柔整个人仍然沉浸在偶然得知的噩耗中,任凭丽姐连翻了几个白眼,仍是半晌回不过神来。
“真是没用,自以为长了张漂亮脸蛋就有多厉害,还不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呸的吐了口唾沫在言水柔脚边,丽姐低咒着迅速走出去。
转个弯前进几米,她又重新挂上营业专用的讨好笑脸,双手递过包装好的衣服,“很抱歉让二位久等,新来的员工不懂规矩,我身为店长难辞其咎,稍后我会好好惩罚她,希望千万别影响二位对本店的印象。”
言夏夜向来与人为善,淡淡道:“没关系,谁都有不熟悉的时候,你不用太在意。”
送走这二位出手大方的贵客,丽姐朝着其他的服务小姐使了个眼色,雄赳赳气昂昂的再度过去找言水柔的麻烦。
然而等她一路上想好要怎么侮辱那个容貌远胜过她的女人,却发现隔间内早已空无一人。
……
心神大乱的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言水柔不得不在深秋季节戴上墨镜和围巾,挤在臭烘烘的公交车里回到暂时居住的酒店。
刷了门卡打开房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大床上懒洋洋躺着不动的雅儿。
她油滋滋的小手握着一只炸鸡翅,时不时喝两口可乐,和电视里表情智障的动画人物一起咯咯发笑,头发和睡衣都乱蓬蓬的,看上去蠢得让人心烦。
最让人不舒服的是,言水柔回来时刻意发出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雅儿却连往她那边看一眼的闲暇都欠奉,更不关心她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和那个处处关心言夏夜的小云朵天差地别。
此时,正需要人安慰的言水柔终于忍不住爆发,她几个箭步冲到电视前,啪的一下关上开关,指着茶几上根本没被动过的课本怒道:“雅儿,我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你又看了一天电视?”
“不然呢?”
雅儿不慌不忙的斜了她一眼,舔舔手指上酥脆的残渣,表情轻蔑的根本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摆明不把言水柔这个生理意义上的母亲放在眼里。
半个月前她头脑一热的跟着言水柔跑了出来,这半个月都没能见到爹地,只感受到了生活水平的飞速下降,没有一件事称心如意。
最讨厌的是,她本打算偷偷给爹地打电话求救,小心思却被言水柔提前料到,和酒店打招呼停了房间里的电话。
雅儿也想过出门找别人求救,可是……这么久都没有新衣服,她要怎么出门见人?
言水柔一腔怒火哽在胸口,被她怼的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厉雅儿,你是不是几天都没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德行,怪不得你爹地一点都不急着找你!”
“胡说,爹地肯定想把我接回去!要不是你这个坏女人关着我,我早就回去做我的大小姐,还用得着陪你在这受罪?”
一丝一毫都承受不了言水柔话中的可能性,雅儿尖叫着拿起装鸡翅的纸盒,劈头盖脸的朝着站在床尾的言水柔丢过去:“坏女人,带我回去找爹地,我讨厌你!”
坏女人——这以往是专属于言夏夜的称谓。
一动不动的挨了这一击,言水柔长长的卷发上挂着几根鸡骨头,大受打击的晃了晃,站立不稳的跪倒在单薄的地毯上。
她的女儿恨她。
比起言夏夜,雅儿现在最恨的人是她!
这个事实让她心口堵着的郁气不断翻涌,腥甜的铁锈味刺激着她的嗓子,令她忍不住呕出一口黑红的血来。
“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