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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种地方,向来是江海诸多怪谈的发源地。
小云朵吓得炸毛,当机立断的把言夏夜护在身后,紧张兮兮的小模样令人感动不已。
“嘘——”
言夏夜心中一软,抬手把食指竖在唇边,对小云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本身是个无神论者,认定躲起来偷哭的肯定是病人家属,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小云朵亲眼见一见这所谓的怪谈,免得小小的心里留下阴影。
身边,小云朵犹豫不决的拉着她,一路小跑的保持着比她领先半步的距离,跟着她悄悄趴在墙角望去。
走廊拐角处,柔弱无助的哭声变得更加清楚。
一男一女站在阴影处说着些什么,其中的女人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柔若无骨的扑在男人怀里,嗓音十分之哀泣。
言夏夜唇角一抽,认出那对装神弄鬼的狗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厉北城和言水柔。
既然这两个贱人还有心思在这秀恩爱,看来雅儿八成没什么大碍,枉费小云朵那么担心。
“北城哥……”
小云朵哑然,收回小脑袋藏在墙壁后面,压低声音问道:“言言,是不是雅儿出事了?”
“应该不是,你放心,假如雅儿有什么不测,你爹地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
极其腻歪的瞧着那两个人你侬我侬,言夏夜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直接带着小云朵绕远走了另一条通道。
几乎就在她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厉北城抬手按住言水柔的肩头,神色漠然的推开了她,“言水柔,我们结束了,你还要我说几遍才听得懂?”
“为什么?我们的女儿还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你就迫不及待要和我断绝关系?”
言水柔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晶莹剔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难接受的反问:“难道还是因为言夏夜?你不是也看到了她和你小叔叔在一起的场面,你真的以为只要抛弃我,她就会回到你身边?”
厉北城漆黑的眼眸掠过一层深深地暗色,“那是我和言夏夜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过问。”
“现在是你要离开我,凭什么我不能过问?”
“因为你我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错误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错误?”
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神情冷漠的男人,言水柔心底痛的喘不过气来,从未觉得他如此陌生。
一晃经年,这个男人还是如初见时那般丰神俊朗,轻而易举的令当时还是少女的她一见钟情。
再后来,即便她为了得到他而用尽了所有不光彩的手段,说到底不过是爱怜至深时的情非得已。
更何况,就算她对不起这天底下所有人,却唯独对得起他厉北城。
现在……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的否定了她曾倾尽一切的全部付出?
“不然呢?你以为做情人是很光彩的事么?”自觉再无任何旧情可念,厉北城眼中的冷色更深:“我本来打算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江海,随便换个城市重新开始,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还变本加厉的带走了雅儿,间接害的雅儿身受重伤……”
“这不公平!你以为我愿意把雅儿从你身边带走,愿意让雅儿受伤?”
低低尖叫着打断了厉北城的指控,言水柔痛苦的呼吸不畅,习惯性的抬手按压住刺痛不已的胸口,表情怔忪的喃喃摇头:“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为你付出一切,你却只看得到一个言夏夜!”
厉北城忽然笑了,眼中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存,不温不火的道:“那又怎么样?”
过度的震惊令言水柔哑口无言。
她无论如何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片刻后一字一顿的问:“你承认,你爱上了言夏夜?”
“对,我爱她。”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厉北城微微一震,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无意识的逃避自己的内心。
刚刚说出口的肯定不过是让言水柔彻底死心,却没想到恰恰回答了他内心久久徘徊寻找的真相。
从来都不是什么可悲的占有欲,他只是不敢承认——他竟然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曾经弃如敝履的女人动了真心。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言夏夜伤心,绝对不会把二人的关系破坏到无可修补的程度,绝对不会放纵自己和言水柔纠缠,绝对不会放任她被欺负却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