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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种预感,陈媛那女人会趁乱逃窜。
她猜她行踪暴露也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小农庄,然后来一招金蝉脱壳。
“傅戎,今晚你务必要守住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出入口,我猜陈媛今晚打算偷渡出去。”
话筒里传来傅戎粗重的喘息声,接着,略显艰涩的语调在江酒耳边蔓延开来。
“江酒,抱歉,我中午的时候回了帝都,因为我父亲的病情加重,我必须得回来主持大局,这事儿关乎甚大,
所以离开前没有告诉你们,不过你放心,我在各个出入口都安排好了人手,他们会死守的。”
江酒猛地握紧了手里。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她基本可以断定了。
陈媛就是得到了傅戎离开海城的消息,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才故意暴露行踪引陆夜白沈玄他们去农庄。
然后她再来个暗度陈仓,偷偷溜出海城。
“好,那你赶紧打电话给你手下,让他们加强防范,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陈媛她今天晚上会出逃,不能让她给跑了,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傅戎应了一声,然后切断了通话。
江酒起身捞过置物架上的衣服迅速往身上套。
时宛见了,颇为不解,蹙眉问:“酒酒,你这大晚上的还准备出门么?”
江酒三两下穿好了衣物,对时宛道:“我出去见个人,你别大惊小怪的,如果引过来一大群人,我想出去都难了。”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傅戎打过来的。
“江酒,你听我说,城西一处码头负责联络的人失去了联系,我猜他要么是被灭口了,要么是被收买了,
不过我觉得被灭口的几率大一些,如果是被收买了,应该不会不动声色的放陈媛离开,不可能不接我的电话,打草惊蛇的。”
江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城西码头是吧,行,缺口就在这儿了,我这就去堵她,你别折返海城了,好好在帝都守着你父亲吧。”
傅戎沉声道:“江酒,你好好保护自己,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
切断通话,江酒找到陆夜白的号码拨了出去。
可不等电话打出去,她又连忙挂掉了手机。
他们去的是东郊,与西郊正好是反方向,与其他们去,还不如她去呢,至少要近上许多,可解燃眉之急。
再说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如果她的判断有误,陈媛她们还在农庄呢?那他们突然撤回,岂不是失去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的。
“罢了,不跟他们说了,先去西郊码头再说。”
时宛见她匆匆出门,连忙道:“你好歹带几个人一块儿去啊,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个照应。”
“我知道了,我出去的事儿你别告诉任何人,否则又得挨训,而且是一群人集体上阵的训斥。”
“……”
…
江酒没有喊任何人陪她一块儿去西郊,事实上,她也无人可喊。
经历了一场大战,所有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伤,她没那资格拉着受伤的他们再次去陪她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