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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伤到深处连呼吸是痛的。
他们同处一片世界,给她一种窒息般的压抑。
她想挣扎,想反抗,但手臂被死死箍着,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索取。
这个男人已经失控了。
因为他猛地倾身,将她压在了石桌上。
她从他眼里看不到冷静与克制,全是浓郁的疯狂与毁灭。
他心里所积压的爱恨,那浓郁到极致的情潮,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汹涌而至,将他们牢牢卷了进去,深海沉浮,寻不到半点出路。
洛殇只觉身上一凉。
她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天地似乎都在旋转。
这个男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疯狂至此。
“南枭,我刚刚放下所有的恨,从地狱里走出来,收养了一个孩子准备重新开始,你真的要再次将我推进深渊,让我继续恨下去么?”
南枭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眼里的疯狂迅速退去,慢慢从失控里找回理智。
漆黑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视线内。
“洛殇,既然你已经从地狱里出来了,为何不肯试着接纳我?除了默许他们砍掉你的手臂,其他的我都不知情,
如果你到现在还惦记着断臂之痛,我可以赔你一条胳膊,咱们两不相欠,你别恨我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她的脸,指尖在轻轻颤抖,动作很轻柔,生怕将她给碰坏了似的。
洛殇微微别过了脸,淡声道:“别逼我,一个养女,不足以留住我的脚步,如果你把我逼入绝境,我只能选择解脱。”
南枭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他缓缓站起了身,撕声问:“我听你哥说你准备离开,打算去哪儿?”
洛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踱步朝花园出口,边走边道:“与你无关,你不纠缠我,我可能会好好活几年,过一段安宁的生活,所以求你别将灾难带给我了。”
“……”
南枭目送她离开后,缓缓看向手里的一缕头发。
这是刚才拉扯间拽下来的。
她走得决绝,只留这几根青丝让他黯然神伤。
青丝,情丝,她将青丝留下来,是不是证明她把情丝也留下来了?
…
海城。
医疗基地。
萧母趁萧恩进实验室的间隙去了一趟黎晚的病房。
看着床上那骨瘦如柴的女人,萧母一下子心安了。
已经被折腾得只剩下皮包骨了,进气少出气多,看这模样,大限应该就在这几天,这让她大大松了口气。
只要黎晚一死,儿子身上的婚姻自动解除,萧家就可以将璇璇迎进门了。
“你醒了。”她见黎晚撑开了眼皮,冷笑道:“你的命还真是够硬的,折腾了那么久,居然还吊着一口气,不过没关系,看你这模样,大限也就在这几天了,
你安安静静地去死吧,萧恩已经答应等你死后娶璇璇了,你放心,璇璇善良,有肚量,会善待你儿子的。”
黎晚轻轻咳嗽了两声。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目光落在老太太脸上,略带讥讽之色。
老太太看着她脸上的氧气罩,眸中闪过一抹狰狞之色。
要不就让她死在今日,避免节外生枝。
脑海里一冒出这个念头,她立马付诸了行动。
径直走到床边,手刚刚放到罩面上,耳边陡然传来一道清冷地声音。
“她若死在了你手里,你余生准备将牢底坐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