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小少爷呀。
第一个露出嫌弃之色的是时宛。
她还以为是个小公主呢。
陆夫人将孩子递给陆夜白,“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赶紧看看你儿子啊。”
陆夜白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等双腿的麻意退了之后,转身朝产房内走去。
陆夫人一愣,看了看怀里的新生儿,又看了看儿子一脸嫌弃的模样,直接被气笑了。
“行吧,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说完,她也不管自己的混账儿子了,抱着小金孙走到亲友面前,一大群贵妇围上来,开始探讨孩子的模样。
“像父亲,这眉眼,这额头,像极了夜白。”
“鼻子跟下巴像母亲,好精致的娃娃,就是皮了点,折腾了妈妈那么久。”
“可不,看他爸刚才那脸色,恨不得狠抽他一顿呢。”
外面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产房里却静悄悄的,沈夫人正拿着干毛巾给闺女擦拭,满脸的心疼之色。
女人生孩子,夫家欢欢喜喜的抱孙儿,娘家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这大概就是人世间的常态。
“妈,我来吧,你去休息一下,累了一天了。”
身后传来陆夜白沙哑的声音,沈夫人的手一顿,回头看向女婿。。
见他脸色寡白寡白的,不禁失笑,“该休息的是你,瞧你这样,站都站不稳了。”
陆夜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从沈夫人手里夺过毛巾后,看向躺在床上的棋子。
医生还在缝合伤口,虽然是顺产,但一般都会侧切,避免撕裂。
沈夫人舒展了一下酸胀的四肢,笑道:“那你在这儿陪着她吧,我出去看看我的小外孙。”
说完,她径直走出了产房。
陆夜白缓缓蹲在床边,伸手去擦拭媳妇儿脸上的汗。
因为生产时间太长,疼得太久,流了许多汗,所以满头的发丝都被汗水浸透了,乱七八糟 贴在脸上,脖子上,看着都难受。
江酒从浑浑噩噩里醒过来,睁眼的瞬间,对上了一双黑沉如墨的眸子。
那双眼眸之中,没了谈亿万级合同时的犀利与内敛,有的只是心疼与怜惜。
江酒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宇,可身上实在没力气,她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我,我没事,虚惊一场,都过去了,你别这样。”
看得出来,这男人今天被吓着了,到现在还没回魂呢。
唉,她就知道会这样,平日里她受点小伤,他都会心疼半天,如今在鬼门关走一遭,不吓破胆才怪。
陆夜白将毛巾扔到一边,缓缓伸手抱住了她的头,将她脑袋箍进了自己的胸口。
“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胎。”
江酒听着他狂乱的心跳,不禁失笑,看来真是吓傻了,心跳还这么急速。
身上传来一阵疼痛,她下意识哆嗦了起来。
陆夜白以为她不舒服,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难受?”
江酒笑着摇头,“没事,她们在缝针,有点疼。”
说完,不等他对几个女医师发火,她又连忙转移话题道:“孩子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昏过去了,还不知道性别呢,是儿子还是闺女呀?”
一听她提这个,陆先生脸上立马露出嫌弃之色。
是真的嫌弃。
要不是急着进来见媳妇儿,他非得狠抽那小子几巴掌不可。
将他妈折腾成这样,不打几下,不解心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