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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高鸣正呜呜地叫唤着。</p>
他拼命地挣扎着,嘴中想发出叫喊,但偏偏嘴巴里牢牢地塞了布条,半丝声音也难发出。</p>
他浑身缠着绳子,动弹不得,只能狼狈地倒在地上,不甘的眼神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两人。</p>
裴妃和金太医。</p>
他们连身子都不屑于俯下来,就那么用眼风,冷冷地看着他。</p>
高鸣浑身一阵寒意。</p>
他分明能感觉到,在他们的眼神中,有什么恶质的东西,分明不怀好意。</p>
裴妃看他竭力挣扎的样子,懒懒道:“本来本宫来当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净干蠢事。”</p>
高鸣愤怒地低叫一声,裴妃看出他有话要说,于是对金太医道:“去把他嘴中的布条拿下来吧,光发出这样的声音太难听了。”</p>
金太医自然依命行事,走上前去,对上高鸣的目光的时候,终究还是心虚。</p>
金太医抿了抿嘴唇,别过眼去,故意不看他,然后沉默着把布条从他嘴里拿出来。</p>
高鸣一得了开口说话的机会,接着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寡廉鲜耻的东西!凭什么对咱家如此无礼?”</p>
这话说的,实在是僭越了。</p>
他就算是服侍皇上的太监,但是终究只是一个阉人,一个宦官,上不得台面、不入流的角色。</p>
而裴妃是皇上的嫔妃,金太医是宫里的卿士,无论怎么说,身份都比他尊贵多了。</p>
他说他们是“寡廉鲜耻”,实在是以下犯上。</p>
若是换作往日,裴妃定然早就变了脸色,然后吩咐下人教训他了。</p>
但是这次,她却笑眯眯的,一点都没有动怒。</p>
她呆着了怜悯的眼神,慢慢悠悠道:“高公公,本宫也不想这样对你,谁让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偷听……”</p>
高鸣涨红了脸色,被她话里的无耻气到了,怒道:“怎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不是你在背后胡言乱语,怎么会怕别人听了去?”</p>
他越说越气愤,道:“再说,咱家是奉圣命而来,寻找圣上所丢的指环,又不是故意偷听,何必如此咄咄逼人?”</p>
他越说越感觉自己占理,情绪激动,大声嚷嚷道:“再说,咱家分明听到你们说起祖母的事情来!明明与咱家息息相关的事情,何必要背后说?定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阴谋。”</p>
他喘着粗气,发狠道:“你们既想利用咱家,又不愿意坦诚相待,天下的好事岂能都让你你们占了去?咱家把话撂在这里,若是今日不好好给咱家一个说法,绝不会善罢甘休!”</p>
裴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p>
她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而是挂着阴郁的兴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