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如何,任由他来评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位应天大臣,已经掌握了控制舆论的手段。
今日不过一语间,便能将自己弄得这般。
这手段,着实厉害。
沈寒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柴海武三人亦是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
“你们仨可知道,我现在可是不祥之身,靠不得太近.”
沈寒脸上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随性说着。
柴海武三人却都洒脱的摆了摆手。
“沈兄你要是不祥之身,我们三个就不可能住在这间院子里了。
你满身福气才是真的。
那什么祈天之礼,肯定是有人想害你。”
稍稍聪明之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针对沈寒一场局。
但祈天之礼,可以心头明白,却谁都不能将之明言出来。
否则,大魏以前那么多依天意而行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回到自己的屋子,沈寒躺在床榻之上。
思虑着今日之事。
本以为不过是一次过场,没想到会遇到这般变故。
思来想去,似乎能这般对付自己的人,也就只有洛祖辰他们了。
但沈寒心头却还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祈天之礼,这般可以操控舆论的举动。
难道说大魏圣上,不会将之攥在手里?
真的是那个应天大臣一人,便能够随性而为?
思虑之间,似乎这件事越来越复杂。
只是对于自己而言,十国大比现如今都不是最紧要之事。
最重要的,是先将萦绕在自己身侧的“不祥”,将之抛开。
这一夜,好多地方都有些热闹。
沈寒等到深夜,丑时,天一院长才回来。
他的眉头依旧紧皱着,没有丝毫的舒展。
“老夫与清远王爷谈了很久,交谈过之后,他又立刻进宫去了。
明日晌午过后,圣上应该会邀你觐见。
今日褚大人问天的结果,对你很是不利.
一切,可能要等清远王爷进宫之后,才知后续如何。
只是这十国大比,可能有些麻烦。”
听到这些,沈寒微微颔首点头。
自己现如今行事,似乎与圣上,与皇室没有任何一点的冲突。
甚至因为自己的关系,皇室对沈家还拿捏得更稳妥了些。
其次,是那洛祖辰。
清远王爷与自己说过,皇室早就对洛祖辰不满。
自己所处的立场,与皇室分明没有任何相背离的地方。
沈寒坚信一点,利益相同,便可以同路。
想要对付自己的,肯定不是皇室,不是那位圣上。
如果应天大臣之言,并非圣上所意。
那他之言,便已经超脱了圣上的把控。
一夜过,午时左右。
沈寒乘着天一院长的马车,往宫中方向前进。
行进至宫殿城门之外,便被禁军所拦下。
沈寒与天一书院下了马车。
“不祥之兆,切莫入宫,恐将宫中紫气晕染成灰。
败落了我大魏的气运。”
说话的正是昨日的那位应天大臣。
一句高声直言,似乎直接将沈寒与不祥画上了等号。
此处乃是宫外,沿途道路上,围观之人也越来越多。
这般一闹,只怕是沈寒这个不祥之名,会越传越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