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卖花灯的,好生奇怪!”沈倾城忽然撑起身子,诶,我说那个伙计根本就是想骗钱,你说他主子会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物?做得那一场奇怪的灯谜,分明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
冷啸风也沉了脸;这些日子没事不要外出,最近京城不会太平。
沈倾城点头,好,我都听你了!
他将她小小的头颅拨到自己怀里,柔声道:“你这颗小脑袋里尽琢磨了,放心,有为夫在,什么事都没有!”
沈倾城想想也是,她习惯了独立思考,可现在她有另一半,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想到这里,她索性将那些事都放下,就算真有什么事,见机行事就行了。
确实是累了,沈倾城很快合上眼皮沉沉睡了过去,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冷啸风才小心翼翼将环住她的手臂抽出,下床出了卧室,到了外间的窗户边。
“爷,有何指示?”极低的声音响起,一个与夜色相同的影子动了动。
男人没有转身,淡淡地吩咐:“让人盯着淑妃,还有那个卖花灯的,他的主子究竟是谁?有何目的?务必尽快查清!”
“是!”黑影应声飘走。
沈倾城回到床边,小女人手无意识地在床上摸索着,像是知道他离开,他连忙上了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终于不再乱动,呓语了一句:“风哥哥!”
他的唇几不可见地勾起,爱怜地在她光洁的额头轻吻,替她将被子盖严实,拥着她一同入了梦乡。
一个少年进屋,屋内一片冰冷,黑色的纱幔垂地,再无别的颜色。“少主!”他单膝跪地,恭敬地向黑暗中唤了一声。
“怎么回事?没查到吗?”黑幔后,一个柔柔的声音冰冷至极,让人很难想象女子的嗓音也能让人心中泛起如此的寒凉。
少年颔首答道:“属下派人去追过,他们一路往东,可是追到一条巷子,忽然消失了。”
“往东?那不是皇宫的方向吗?”冰冷的声音微微拔高,透着几分怒意。
少年连忙回道:“是,长乐街以东,均是王公贵族的府邸,除此以外就是皇宫,所以属下怀疑,那两位公子莫非就是其中哪一家的?”
黑幔后一声娇喝:“这算什么线索?愚蠢!城东那么大,难道要我一家一家去寻?”
“少主放心,属下会增派人手,一定可以查到那两人!”少年坚定地保证道。
“不必,他们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此事紧急,我会另外派人去执行,你依旧摆摊子,我们需要招募更多的人,你得小心,若是再放跑一个,我保证你看不到第二日的太阳!”柔声的警告,却让人遍体生寒,少年诺诺地退了出去,除去外面的黑衣,又扮作之前那位面带微笑的卖花灯的伙计,面含微笑,积极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眼睛锐利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王妃,淑妃娘娘派人来了。浣纱神色有些慌张,匆匆跑进了里屋。
淑妃?沈倾城有些诧异,她以为那晚自己撕掉了纸条,淑妃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隔了几日又来了人,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用意。
既然来了,就请到花厅去吧。
浣纱连忙应了离开,沈倾城简单收拾了一番,带着几个丫鬟前往。
奴婢韵眉见过九王妃,是淑妃娘娘宫里伺候的,那晚宫宴上见过浣纱姑娘一面,不知王妃可还记得?
沈倾城诧异地看向浣纱你见的就是这位姑姑?
浣纱打量了她一下,微微点头。
“原来是韵眉姑姑,失敬失敬,”沈倾城忙招呼道。“小铃铛,把我上回从江南带回来的茶沏一壶来!”
不用不用,王妃,奴婢是替淑妃娘娘传句话,马上就走!韵眉客气道。
沈倾城面上带了歉疚道:“之前倾城头一次进宫,什么人都不认识,怠慢了姑姑别见怪!淑妃娘娘可好?”
韵眉行了礼道:“回王妃,挺好的,只是那晚见了九王爷和王妃,娘娘勾起旧日的事,想起那么几桩来,便让奴婢来寻王妃,等了几日也没见人,今日想念得紧,就命我前来!”
这样啊!沈倾城笑睨着她,却并不接她的话。
韵眉微微皱眉:九王妃或许不知道,当年淑妃娘娘跟元皇后娘娘十分交好,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淑妃娘娘想要单独说给王妃您听。
“哦!”沈倾城啜了口茶,微微有些诧异。
韵眉又道:明日午后,娘娘会在慈铭宫等候王妃,请王妃务必前往!
沈倾城低喃道:“明天啊,安国侯夫人说好要过来。”歉意地对韵眉道:“姑姑稍等,我命人去给安国侯府传个话,让她们改日再来!”
韵眉眸色一寒,这位九王妃还真麻烦!
“王妃且慢,淑妃娘娘的意思是,尽量不耽误您的时间,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