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对他笑笑:我没事!
太后也看了过来,脸上牵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老九媳妇!
沈倾城随冷啸风过去,向太后萧婉和崔后等人一一拜见,在偏殿跪了那么久,单是这屈膝的动作,她就觉得有些吃力。
这皇宫的生活果真是看着光鲜,没有亲身体验过,个中滋味,谁又能体会。
太医也陆续前来,登基只能暂缓,冷啸竹绷着一张脸,沉声道:你们都是太医院有些资历的,给本宫好好瞧仔细了,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扰了父皇清静,本宫唯你们是问!
太医赶紧跪地称是!如今脑袋别在裤腰上,他们也没有法子,历来换皇帝,都会闹上这么几出,只能在心里祈求菩萨保佑了。
太后脸色虽然悲痛,却慈和一些,招手道:你们别怕,有哀家在,查到什么就是什么。她扫视了一眼众人,指着其中一个道:傅太医身为太医院医正,定是博学多闻。李太医,哀家一向信你,就由你们先去查看。
两人拱手应了,仔细验了约莫半柱香,回禀道:微臣查验过了,并无可疑。
太后哪里肯信,怎么可能?哀家比他虚长近二十年,皇上正值壮年,不过被撞一下,怎么可能轻易就没了?
傅严道:太后容禀,皇上生前脑部受过重击,已昏迷数日,从未清醒,不过是苟延了几日而已。
哀家不信!太后不听他的话,皇帝托梦,拉着哀家喊冤,死不瞑目啊!再来人,你们一个一个看仔细了,哀家就不信,孙猴子还能逃脱如来佛的掌心了!
沈倾城暗自好笑,太后还真将她写的西游记看了个遍,现在都能活用了。
不过场合不允许,她憋着笑,小心谨慎地看着太后。
一连十几个太医上去查验过了,包括太后最为信任的几位太医,全都查不出原因来。
太后大怒:“混账!你们一个个全是光拿俸禄不办事的吗?这几日,皇帝夜夜入梦来,说他是冤死的,哀家看着他一身鲜血淋漓,死不瞑目啊!”
她捶胸顿足着,坚持皇帝是被人害死。沈倾城冷眼旁观,太后还在那里吵闹不休,很快就把火烧到她这边来了:
“老九媳妇,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你一定能看出来!”太后最后抓住沈倾城,犹如抓住救命草一般。
冷啸风不悦道:“皇祖母,这么多太医都查不出什么来,证明父皇的死并无可疑之处,单凭您一个梦境不能证明什么。倾城又怎么可能查出不同的结论来?”
“不可能!”太后断然道,“老九,你若还是皇帝的子嗣,就让你媳妇仔细查查,不管什么结果,总要让你父皇好好地走是不是?”
这顶大帽子一扣,沈倾城想要推辞都不行,她暗暗捏了下冷啸风的手臂,“我没事!”
法不责众,就算太后想要害她,这么多太医在场,总不可能一个个全都杀了。
太后急急地催促,沈倾城走到灵柩前,就见棺椁底部,冷步云孤零零地躺在里面,眼睛紧闭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她眼睛直视着里面那张熟悉的脸,平时的威严早已散尽,看上去有一点慈和之色,脑海中浮现出多次见到他的情形,严肃又不失温和,儒雅中带着不容拒绝的王者之气,可这样一位帝王,却对自己并不是从心里尊敬的太后恭敬有加,对犯了大错的儿子宽容忍让,还将流落民间多年的原配迎回宫,作为皇帝,他几乎算得上是软弱良善的,可是这样一位君王,天元国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条,人民安居乐业,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沈倾城望着他紧闭的眼睛,忽然觉得他好似一个谜,似乎眼皮遮盖之下,真实的他并非如表面上这般。
“弟妹,你身体撑得住吗?”冷啸竹见她半晌不动,走过来关心地询问。
沈倾城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错过那双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厉光。她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多谢太子关心,我还撑得住!”
冷啸竹想了想,忽然欺近她耳边,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想过了,登基大典跟封后仪式同时进行,你皇嫂什么都不懂,到时候你可要多来指点一二啊!”
沈倾城还未说话,太后就过来岔开二人:“太子,你在跟她说什么?”
冷啸竹斜睨她一眼,“皇祖母所担心的事情,正是孙儿担心的。九弟妹慧眼如炬,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九弟妹,您说是吗?”
沈倾城只能像两人点头:“太子放心,我定会按您和太后的吩咐,认真查验,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相信若真有人谋害父皇,必逃不过!”
太后狐疑地打量她一阵,这才略略放下心,“好,哀家就将皇帝交给你了!”
沈倾城观察良久,从面上看,冷步云的尸体并无任何问题,甚至带着一丝温润的红色,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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