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铜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青烟,凉风灌进直棂窗,将珠帘拨弄得“叮叮”直响。就在这时,只见身穿浅绿色罗裙的程婷轻轻地挑开珠帘,低着头走了进来。她的腰间戴的环佩随着步子轻轻摇动,与珠帘的响声相映成音,就像一曲浅浅的曲子。
程婷的样子让他想起儿时的邻家姐姐,她的装扮清新简单,脸上没有上妆,虽然容貌不算艳丽,却觉得很亲切。青丝梳得一丝不苟,发际黑的头发和白的肌肤分界清晰,更显清秀。
她低着头说道:“殿下让我来……侍寝。”
薛崇训刚从太平公主那里过来,已然明白此事,他必须要收了程婷,因为政治需要……还好,这个女子看起来还不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爽。不过程婷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不知她作何感想?
薛崇训用随意的口气哦了一声,左右踱了几步,看见案上放着一把琵琶,便随手拿了起来,说道:“忽然很想听《长相思》,你在我母亲府上做了多年舞姬,应该会吧?”
“会。”程婷生硬地应答着。她缓缓走过来正要取琵琶时,却见薛崇训正用手抚摸那把琵琶……也许他想到了女人背部的曲线吧,于是不经意之间抚摸的动作极其淫|荡。程婷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产生了那只手好像在摸自己一样的错觉。
薛崇训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忙停了下来,把手里的琵琶递了过去。
程婷抱着琵琶又到一个柜子里找出了一副指套戴上,这才找了条胡床坐在薛崇训的旁边调试起弦线来。二人默然不语。
程婷唱道:“涤蓝翎,沧海倾,怎断桃洲不舍情,相思绿柳营。人飘伶,影孤伶,书断渊渟尺素轻,枉添苦梦萦。欲了情,难了情……”
这首大明宫的教坊曲,是薛崇训最喜欢的古代音乐,算是俗不可耐的一种,可他偏偏觉得很有意思。
他走到程婷的面前,此时她还没有唱完,但一只大手却忽然摸到了她裸|露的脖子上,温暖而粗糙,唱音和琵琶都因此而走调,但她还没停下来,想善始善终地唱完。薛崇训的手沿着她的脖子向下慢慢滑下,沿着脖颈与肩膀组成的凹状线条移动到了她的肩膀上,肩上的衣料被抹到了胳膊上,以至于她的半边肩膀都裸|露了出来,在点着几十盏蜡烛的黄铜灯架下泛着纯洁的光泽。
程婷大概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了,算是比较大龄的女子,但被太平养在府中好几年,应无机会和男人有什么关系。薛崇训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就哭了,恐怕还是个处|子?
但今晚他必须得占有她,他想罢不再犹豫,抓住她上衣的袒领向下一扯,显得有些粗暴,程婷的衣服顿时被撕了一个大口子,雪白的左乳腾地弹了出来。
“铛!”琵琶声嘎然而止。程婷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但她居然没有马上去遮住暴露的羞处,任那柔软的一只白兔一样的东西敞在空气中。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薛崇训。
又是毫无感情可言的关系,薛崇训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垂目伸手轻轻托住了那个白生生的奶,轻轻一捏,把玩了一阵。
就在这时听得程婷哽咽道:“在舞姬里我算年纪大的,但这是我的第一次……”
“嗯。”薛崇训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他说罢便拦腰抱住她放在闾木大案上,然后去解她的腰带。对付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子,薛崇训压力不大,觉得是很轻松的事。
程婷毫不反抗,像一具女尸一样直挺挺的任他摆弄,只是亵裤被拔的时候,她忍不住说道:“能把灯灭了吗?”
薛崇训沉声道:“别怕,等我们合二为一了,心裏也会连接在一起,很奇妙的东西……就像插头与插座,一对上就通电了。”
“你说什么……”程婷喃喃道。但这时薛崇训的手已摸到了那芳草丛生的河蚌之处,拨开那天然的缝隙,只见她的脸更红了,把头转到一边紧紧地闭着眼睛。
薛崇训也不过多磨蹭,准备了片刻便将插头塞了进去,用力一沉,通电了……程婷的牙关咯咯一阵响,闷哼了一声,居然没大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