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一定要撑住,好歹你也是打通了五十条玄脉的天才。”九暮离内心默语,但旋即她一颗心又提起来了,因为秦政的面色不断抽动,甚至有些扭曲!显然对方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秦政的身子并不重,最少她如今的身体承受这点重量,根本不成问题,然而这一刻,她却觉得对方很沉重。不是秦政重了,而是秦政背负的压力太大!刀削般的面上,青筋鼓起,跳动的很清晰,无神的双目中隐隐有血丝弥漫,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这些足以说明秦政的压力,何其之大!星魂失控,星辰之力暴走,这种感觉九暮离没有感受过,但可以想象,想要压制,那定然是以身体为战场。她经历过刮骨之痛,知道这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更别说那泄露的一点寒意,就已经让她浑身麻木,可见对方承受的寒气有多强。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政的面色越发的狰狞,不用想九暮离都知道,对方承受的痛苦有多剧烈,这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浑然没注意到,寒气已经将她的衣衫冻得僵硬,隐约能见到冰花!此时的九暮离,已经忘记自己快要被冻僵了,对秦政的愤怒也消失无踪,只是仔细的观察着对方,心中唯有简单而纯粹的担忧!呼!最终,秦政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双目合上,原来他已经疲惫的睡着了。“压制住了吗?”九暮离回过神,看着秦政,心情复杂,甚至忘记抽开被握住的手。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仅仅压制身上的寒气,就用了两个时辰!念及至此,九暮离心下一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时刻都背负着这样的隐患。秦政睡得很安稳,加上俊美无涛的面容,看起来就是个可爱的美少年。只是眉宇间还遗留着深深的疲惫,让九暮离觉得,这一刻的煞神,真的很孤单。孤单的努力,孤单的挣扎,孤单的修炼,生活永远如此,孤独而简单!女人最容易心软,这话九暮离一点都不信,她可是军医,一生好强,巾帼不让须眉,但这时候,她真的心软了。“这煞神有什么值得心软的!”很快,九暮离就彻底的恢复原形,对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情绪感到羞耻,身为在无敌的修炼道路上大步前行的女人,她岂能如此软弱,简直不能忍!轻轻的抽回了手,她将秦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虽然这动作很多余,但她下意识的就做了,这是她头一次服侍人。忙完一切,打量了对方一会,见对方睡的很沉,她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开玄脉成功!”她暗自下定决心,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九暮离心情也沉重很多,虽然觉得和自己无关。只是她刚出秦政的寝宫没多远,就碰到了一脸怒容地南宫雪姬。“这女人,莫名其妙。”对于南宫雪姬,九暮离真心没有好感,只是看对方那愤怒的样子,她不由内心翻着白眼,这女人,整个就是鬼迷心窍,吃醋吃过头了。所以她很自觉的将对方杀人的目光给无视了,坦然自若的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贱人,你站住!”南宫雪姬毫不犹豫的怒骂一声,挡住了九暮离的去路,一副恨不得将九暮离撕碎的样子。“让开!”九暮离心头火气往上窜,语气有些不善。“哼,你个骗子,接近殿下到底什么目的!”南宫雪姬目中带着杀意,冷声道:“你个贱人,不仅骗说自己怀了殿下的孩子,还骗了殿下的血池,到底有何居心!”“这跟你没关系吧。”九暮离眉头微皱,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不过对方有个好师门,她也不想多事,索性解释道:“而且你也看见了,我真的没骗他,是他一直认定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也是莫名其妙被抓来的,难道你不知道。”说着九暮离神色越发不善,这地方可不是对方说的算的,她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次。南宫雪姬来这里时间已经不短了,想必许多事情她应该也打听清楚了,如今还敢在自己面前乱吠,真当她是泥人不成。南宫雪姬气得半死,怒道:“可你也应该解释清楚!”“我解释了又不止一次,这事又不能怪我,你该去问秦政!”“可你骗了他的血池,这是事实!”南宫雪姬气得脸色铁青!“那是秦政自愿将我丢进去的,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九暮离懒得废话,说罢就不耐烦地道:“不想秦政发火的话,你最好让开。”拉出这么个挡箭牌,南宫雪姬脸色更黑了,又似乎有所顾忌,不敢动手,冷哼一声,道:“骗子少胡扯,他将你丢进血池,这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没怀疑他还说我怀疑了,这怎么说?”“总之不可能,那血池跟他性命攸关!”“孩子跟他也性命攸关,他不是也乱扯亲戚,幸亏他不好色,不然我清白都不保了!”“你无耻!果然是骗子,还想牺牲色相!”这下南宫雪姬真的被噎的没话说了。“色你妹,让开,好狗不挡道!”九暮离冷哼一声,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这女人傻到让人无语,她担心跟这种人说久了会拉低智商。南宫雪姬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冰冷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吸干了血池造成多大的后患!”“什么后患?”九暮离还真不知道,她只记得当时秦政好像气得脸黑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是殿下准备了十来年的心血,就是为了这次突破玄脉所用,但结果被你一次性全都吸干了,否则的话,哪里还需要什么主药,直接就能顺利突破。”南宫雪姬一脸羡慕嫉妒恨,接着道:“若非如此,殿下如今岂会束手束脚,时刻都要压制自身的星魂,不管怎么样,希望你以后离殿下远点,做人讲点良心吧!”